池轻舟个无辜的笑容，乖巧：“不什么呀。就是有儿好奇你的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，想仔细看看而已。”

    原本他没有这个品的朋友，研究系统的时候都特别温柔，完全没有惊动系统，但现在嘛……

    他是真的很好奇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，为什么心逻辑能古怪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蠢，且因为蠢，而育十二分的歹毒。

    池轻舟角笑，靠在邢霜栈怀里，两手抓着系统，用力向两边一扯。

    暗淡的光团瞬间从中间裂开，藏在最中心位置的无能量球。

    系统发凄厉的哀嚎，裂成两半的本不断发抖。

    它不是纯粹的生命，就算被扯碎也不会直接死亡。

    它也没有人类的痛觉，觉不到疼。

    但它同样会痛苦，会恐惧。

    16954号能清晰地觉到，自己正在被拆解成一块一块的。

    过往储存的数据被动，它无法控制地回忆起曾经被送回收车间重塑的过程。

    那是个非常压抑的地方。

    整个空间被涂装成黑，激光、火焰、酸充斥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被送去的系统们每一个模块都遭到反复的拆解和清洗，被重装了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所有数据再也无法在模块间正常通，程序屡次停止响应，恐惧刻每一串代码，时时刻刻如影随形。

    那觉，就像人类将死未死之时亲看着自己被肢解，再被合一样。

    16594号恍惚地不断嚎叫，不知过了多久，那恐怖的撕扯终于消失。

    它觉自己活像死过了一次，劫后余生都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池轻舟将手里的光团翻了一圈，不大好意思地对邢霜栈说：“我手艺好像不是很好？重新拼装之后外壳好像有坑坑洼洼的。”

    邢霜栈拨了拨他的额发，将他完全抱在怀里，贴着他的面颊，从容：“不会，已经拼的很细致了。”

    系统哆嗦了，总算意识到自己没有被销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