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对方还在得意那些埋伏和手段，却从来没想过，所谓的成功得手不过是他家小契约人计划的一环。

    或许是受到池轻舟的影响，邢霜栈有些记忆也很模糊。

    但这一刻，他产生了和池轻舟相似的觉。

    这个剥离诅咒的计划，很可能也有他本人的手笔。

    说不定他和池轻舟今早的争执，本就是两人为计划互相妥协的结果。

    他不阻拦池轻舟以犯险收集尸气，池轻舟也不能阻拦他行提纯大量气帮忙梳理经络的行为。

    邢霜栈目了，低声：“真是个小坏。”

    他将那团混杂而成的东西收好，准备找个空档研究一。

    系统在一边瞧着他的动作，所有代码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它受到了一明明应该是智慧生才会有的幻痛。

    即使从未见识过类似的场面，即使从未听说过类似的话题，但在看到诅咒被剥离的瞬间，它莫名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
    它到害怕，到惶恐，甚至不敢去看，不敢去分析那样的数据。

    它的每一串代码，都在本能地叫嚣着“危险”，就好像这个剥离诅咒的手段也会对它产生致命的威胁。

    就算是在回收车间，就算是被宿主拆过，它都没有害怕成这样。

    系统打着哆嗦，cpu运算了很久，总算明白过来两恐惧到底哪里不同。

    被拆卸时，它只是畏惧于自我意识被清洗的痛苦，而此刻，看到这手法的那几秒，它恐惧的是智慧生通常所说的“死亡”。

    它有预，一旦遭受这样的手段，它将彻彻底底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没有一丁余地，没有哪怕一丝上传备份逃离的可能。

    它将被抹去所有痕迹，除了主系统，不会再有任何存在记得它来过世间。

    最让它到恐怖的是，刚才那些尸气与恶意，其实由宿主的影驱动的。

    那张网是那么固、那么庞大、那么迅速，手法熟练得系统心cpu都快被冻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