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，扑通。

    心的声音非常微弱，从龙形虚影上传来，正好和红袍青年的心声错开，仿佛将死之时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红袍青年神淡漠，好似没有听到石窟中除了他以外的心声，抬起手，把更多雾气拽向自己。

    那些黏稠的雾气被光芒一照，乍一看就像遇到太的，在祂的注视中一蒸发。

    但如果仔细盯着雾气看，却能发现这驳杂的烟雾不是消散了，而是顺着某个方向缓缓散向窟之外。

    就仿佛被逆转了渗窟的过程一样。

    红袍青年沉沉望着逐渐消失的雾气，低低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时间，没想到却用在了这地方……池轻舟啊。”

    祂握手中那缕雾气，完全无视了掌心传来的灼痛。

    “还以为能靠这些时间加快合，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池轻舟真是祂遇到过的最疯的活人。

    红袍青年看着越发透明的龙脉虚影，又挑了挑角。

    不过也多亏了池轻舟的疯，敢直接用怨气侵蚀龙脉，龙脉才会变得这么虚弱。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祂自言自语，“池轻舟肯定还有别的安排。他为什么不着急理我和龙脉的联系？”

    是不清楚龙脉的位置吗？

    但祂上明明被打了标记，直到现在才暴。

    还是池轻舟和祂一样，也有意拖延时间？

    可池轻舟明知祂一旦合龙脉成功，再任何事都是无谓的挣扎，难就一都不着急吗？

    不对劲。

    太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红袍青年皱起眉，定定望着缓缓散去的雾气，十几分钟后，原本还算轻松的表一凝固。

    祂耗费了不少“时间”，成功驱散了大分灰雾，但令祂意想不到的是，居然还有分雾气没能被“时间”倒转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这分驳杂的力量本不来自于沈问枢倒的怨气，而是祂本人欠的因果。

    红袍青年的呼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欠的因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