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之于容貌和段，比命更重要。

    如意。小心的离开。

    原来林慕白早就料到，易难成，事实上林慕白压没有把红绡的病当成易的筹码。那一刻，红绡有些自惭形秽，是以小人之心妒君之腹。

    红绡想着，林慕白是个好大夫！医者仁心，当属无愧。

    勉力坐在梳妆镜前，镜里的红绡，容颜依旧丽无双，只是面惨白无光，就好像从棺材里爬来的死人，惨白惨白，哪里还有半属于人的气息。指尖拂过自己的面颊，低眉望着掌心的落发，有泪不断的从眶涌，沿着致的面颊，蜿蜒而。

    等到如意将汤药递上，红绡一气，将汤药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如意担虑的望着红绡，因为失血过多，此刻的红绡已经气息奄奄。以前也过鼻血，但没有此次这般止不住。

    弱无骨的躺在榻上，红绡空的眸，直勾勾的盯着天板，想着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。幼年得棠梨院，一舞倾城染风尘。可笑从来不由己，生死可堪托故人？

    可她想托付的故人，却从未过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，如意惊喜，“姑娘，血止住了，这药是不是有效？”

    红绡回过神来，这才惊觉鼻血已经止住了，的气也好像顺了不少。这些年，她也偷偷的吃了不少药，但鲜有疗效。如今看来这林慕白委实有些本事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不如咱们先吃着，如果真的能好转，再去求个方，看能不能彻底治。”如意低语，“姑娘这病也拖了很久，咱平素也不敢教人轻易知，可是这一次难得遇见个好的大夫，不能错过。”

    “容我想一想，你先把这收拾净。”红绡思忖。

    其实林慕白的要求，也并非什么大事，只是她不愿妨碍刘慎行。她不想成为刘慎行的负累，也不想他觉得，她是借此要挟。

    可是她真的真的，暂时不能死。

    外，华灯初上，又是一夜浮华。

    夜里的时候，刘慎行又来了。

    他每次来。都是先与她饮酒，而后办完事就走，从不留宿。这是他的习惯，她知自己留不住他，可所有的理智和都在叫嚣，叫嚣着想让他留来陪她。

    为，不该对任何人动，可她还是动了心，且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明知，他心里早就有了别人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，红绡端着杯盏笑问，“你何时能喝醉？”喝醉了，便能留来吧！

    刘慎行的睛里，唯有少许醉意，“我只在她面前醉过，除此之外，我不教任何人，看见我不清醒的样。”说着，斜睨红绡一，眸复杂而幽沉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丹城了那么大的事，你还能过来，我很兴。”红绡笑得极，烛光，角眉梢尽是动人风。朱微启，这一番的语还休，任是女也受不住。

    他惯来话语不多，听得这话只是面陡沉，而后起抱起她往床榻而去。

    到，他罢不能的低吼着那人的名字，“莲娘”

    她圈红了眶，任凭他一改白日里的温儒雅，在自己上驰骋。他是武将，褪去锦衣华服，有的是健硕的肌腱和无穷尽的力气。他喜折磨她，喜疯狂的压着她。尽那个女再也无法到的事。所有的心里空缺，他都从红绡的上讨回。

    就像个追债的，而她，是最无辜的欠债人。

    可她心甘愿，只要他能来，她就觉得打心里兴，不计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这张脸，才换来他的频频回顾。

    “你能带我走吗？”事后，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