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赶走吧，再耽搁去，我怕你没有时间了。”红绡继续低，涂着蔻丹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不知，你来错了地方。”红绡放手中的蔻丹，慢慢着指甲。

    红绡浅笑，“我这人什么份的大人没见过，你是谁于我而言本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能治好我的病。不过现在看来，我的病已经无药可医，我又白忙活了。既然如此，何必再挣扎呢？再多的药，也只是维持我少许寿元，还不如死得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傅公没死。”林慕白。

    前的林慕白显得有些孤寂，有些寂寥。说不清

    “那么如意呢？”林慕白问，“难你就忍心，让如意背你的黑锅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养一条狗，这么多年也该有吧！”林慕白嗤笑，“何况如意待你是真心的，亲如妹，你忍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年丹城四大家族，除了苏家，剩的那三个难免都有些不不净。”林慕白继续，“尤其是傅家，早前就是地痞氓，也不知走了什么运，最后竟然光耀门楣，当了这丹城的四大家族之一。想来手段极为狠辣，否则也走不到这一日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坐在桌案前，淡淡的望着她，“你为何要杀那么多人？”

    林慕白不信。

    “你杀了人，还拉我当时间证人，旁人不知，我还不清楚吗？这戏码，不是一次两次了。奈何我心生怜惜，一心念着你的病，从未防备。没想到，你还是利用了我。”林慕白话语清晰，眸光清冽，“红绡，杀人是要偿命的，你何苦呢？”

    她说得云淡风轻，却也染尽世间悲凉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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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心疼，不焦灼，没有半愧疚。

    “你的消息如此灵通，想来在初见我时，就该知我的份。哪怕初见时不知，而后必知。可你一直佯装不知，所谓为何？”林慕白问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林慕白笑，“傅公很快就能醒过来，刘大人说是想去看看，可惜被恭亲王府的人拦住了。这会，还不知怎样生闷气呢！既然你们是旧相识，记得多宽几句，免得他了傻事，误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
    红绡的脸全然变了，变得很难看，眸幽冷无温，却是缄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人不是我杀的。”红绡取了腰封，慢慢的束腰。

    “不过有一样很奇怪，有人说，你爹本不好赌。”林慕白笑了笑，“你说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难不成，你有两个爹？一个好赌。一个不好赌？”

    都说婊，无戏无义，难是真的吗？

蹙，“你这话我听不懂。”她徐徐起，去取了挂在衣架上的红装。这件红衣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，红得艳烈，红得俏，倒有些喜服的意味，只是少了个鸳鸯颈的盖罢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林慕白还不避讳，“我会查清楚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你现在所言之事，与我没有半关系。你若不信只等着傅公清醒之后，再来找我便是。”红绡笑意全无，徐徐坐回梳妆镜前，伸手涂她艳红的蔻丹。好似这一切，真的与她没有半关系。若无其事的模样，演得真好。

    “我原想查清楚你此前棠梨院的因由，可是很奇怪，所有的资料档案都没有。理说你当年棠梨院，也该有卖契的，可是这东西棠梨院不来。你娘忧郁成疾，但乡邻们却说死于非命，你爹被人砍死，籍档案上应该也有死亡记录。”林慕白娓娓来，“但不是在府衙，还是在你家附近，基本上知当年之事的都闭了嘴。我不知他们是怕了你还是怕了那些人？”

    天间的风尘女，像红绡这样不由己的，不在少数。若非万般无奈，谁愿意颜笑，谁愿意个人尽可夫的女？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林慕白笑了笑，“那就算了。”她起往外走，“对了，刘大人好像有些不太对劲。你们近来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红绡终于束好腰封，抬时容绝世，笑得明媚灿烂，“如意是自尽，与我何？”

    林慕白离开红绡的雅，不由自主的敛了笑颜，站在回廊里半晌没有动。后，容盈静静伫立，一言不发的望着她，迟滞的眸没有半光亮。

    涂蔻丹的手，微微一颤。红绡一气，望着镜里的自己，脂粉新，看不自己最真实的容脸，“那不是很好吗？只要他还活着，你就还有机会查明真相。我可是听说了，苏大人要你日落之前查明凶手，否则你就得人落地。”

    红绡意识的避开林慕白的灼灼双目，不去看她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这一惯回答，让红绡的神陡然一滞，而后略带冷厉的盯着林慕白，神绷，好像有些张。

    系扣的手，意识的顿了顿，红绡抬看她，“你说什么？我什么时候杀人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