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卿满意否？

    这话若换以前，红绡还活着的时候，她必定笑靥如。 刘慎行终于明白，那一夜她为何说，让他带她走，想要有个家。其实是因为，她命不久矣，想陪着他，想有他在边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，也未能得到成全。

    她这一辈，就了这么一个人，可是到死都不知他心的答案。

    她是带着遗憾走的，遗憾这辈，没能听到那三个字，不知在他的心里是否留有一席之地。只是这个答案，她再也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人死如灯灭，这个答案对红绡而言，已经不再重要。

    他再也看不见如红颜，再也不能抱着她纤瘦的。此后，似乎只能在醉生梦死里度过了。因为醉了会看到她，不说对不起，只说：我你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，想要一个家吗？这一次，我答应了。”刘慎行笑得泪满面，伸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。墓碑上，刻着刘氏红绡之妻，底是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夫：刘慎行刻字。

    人死了，才有个名分，还来得及吗？

    我对你最大的惩罚，你要你活着的每年每月每日每个时辰，都在思念中度过，都在寂寞中煎熬。

    一个忍耐克己，一个求而不得，终归会累。

    这样的结果，是必然。

    小院。

    暗香照林慕白的吩咐，给如意收拾了一些细，“里我放了两新衣服，还有些日常用品。”说着，暗香从怀中取一些碎银，“侧王妃给的，师父早就让我分给了渔村的渔民，如今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
    如意似乎有些犹豫，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暗香蹙眉，将碎银了如意的手中，“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，再要就得去找世他们。你知的，我师父一直行医济世，实在也没什么钱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要！”如意将碎银回暗香的手里，容腼腆，“林姑娘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师父去渔村了，明儿才能回来。”暗香笑了笑。“你走吧！师父临走前代的，这些银虽然算不得什么，但是也够你过好一阵了。如今你已经是自由，不必再看老鸨的脸，也不怕再被男人欺负。”

    如意抿，“暗香姑娘，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林姑娘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叫我暗香就好。”暗香一气，“我跟着师父很多年了，那时候师父刚从夜家庄来。”蓦地，提及夜家庄，暗香陡然倒一冷气，“糟了，好像闯祸了。”

    陡然咬，死定了！

    夜凌云让转告的那些话她给吃肚里去了，忘记转告师父了。虽然知，师父未必会去，可自己什么都没说，是否意味着，替师父了决定？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暗香忽然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夜凌云的脾气，暗香还是领教过的。上次被绑，师父就说过，很有可能与夜家庄有关，如今自己什么都没跟师父说，那夜凌云若真的等了一夜，岂非岂非一气，暗香咽了咽，心，坏了。

    师父现在去渔村，有五月和殿陪着，应该不会事吧？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如意问。

    暗香笑得勉，“没、没事。”心里却叫苦连连。可千万别什么事，否则若是害了师父，那她这罪过可就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