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嫣然嗤笑，“大家都半斤八两，当初我说过皇兄不适合你，你偏不信，偏要跟他在一起。为了皇兄，你甚至于要与我断绝关系，那么多年的友因为皇兄，说断就断了。苏离，你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“后悔什么？自己的决定，无论好坏都得自己受着，这话不是公主亲说的吗？”苏离倒上一杯酒。酒香醇厚，果然是好酒。

    闻言，容嫣然微微一怔，苦笑着，“是啊，自己受着。自作自受这事，谁都替代不了。你也是，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莫城主对你不好吗？”苏离问。

    “谈不上好不好。”容嫣然伸手去握酒壶，想了想，又缩了手。林慕白说过，她不能喝酒，否则就等于自寻死路。酒这东西，你烦恼的时候、悦的时候喝一喝倒也罢了，那是助兴的。可若是有了命之忧，不喝也罢！

    苏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“想当初何等恣意妄为，可为何如今，你我都这样狼狈？”

    “我何时狼狈过？”容嫣然冷飕飕的望着前绪极为低落的苏离，“我是公主，是父皇最的女儿，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不就是个男人嘛，哼有什么可惜的。喜我的，能从这儿排到京城去，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你是公主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，可唯独没有真心对你的。”苏离不是傻，“莫城主看上去清清冷冷的，似乎不怎么兴。这些年，你的日也不好过吧！”

    容嫣然骤然起，直接丢了手中的筷，“苏离，你别太过分。”

    说话不揭短，打人不打脸。这理苏离不是不知，只不过现在她自己都绪低落，哪里还顾得了别人的绪若边的人都兴兴的，那么她就是世上最悲哀的人。只有大家都觉得悲伤了，她才会觉得，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失败。

    “公主生气了？”苏离抬起微凉的眸，瞧着前的容嫣然，“生气了才好，生气了就证明还活着，至少还有一个人该有的喜怒哀乐。”她笑了，笑得有些悲凉，“可是你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？不哭不笑，不可大悲大喜。因为我是侧王妃，皇上与皇后娘娘寄予厚望。我要端正自己作为侧妃的仪态，让自己变得优秀一些，足以匹殿的威仪。可最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我能守得住，即便得不到他的心。我也能守住他的人。可一个没防备，林慕白就现了。她的现，打破了我所有的梦。殿竟然着了似的，就跟着她走了，你说这是为什么？林慕白就那么好吗？论份地位，论容貌我哪里输给她？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容嫣然嗤笑两声，“想知吗？那我告诉你，原因就是你以为。所有的事都只是你以为罢了，你以为我皇兄会日久生会上你，你以为只要守住自己的位份就能久的留在皇兄边，你以为只要得了父皇母后的喜就能一辈陪着皇兄，你以为没了林慕白你便是独一无二的恭亲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苏离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，一都没有变。所有的事，都是你以为而已。我不知林慕白上有什么东西，能让皇兄一个痴傻之人都为之疯狂，甚至抛却了白馥在他心中的残留执念。可我知。若我是男，我也不会喜你。你没有了自我，所有的一切都围着皇兄转，有意义吗？你还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苏离笑着落泪，“可除了他，我什么都不想要。”

    其实，说别人容易，到了自己上便是一都不明白了。容嫣然嘲笑着苏离的迷失自我，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？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想起了自己的而不得，容嫣然便有些坐不住了，“那你慢慢喝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语罢，也不等苏离开，便急急离去。

    她受不了这样的氛围，两个怨妇坐在一起，互相吐槽嘲笑着彼此的狼狈与不堪，那是怎样可怕的画面。容嫣然来的时候面有些微白，金凤慌忙上前搀扶，“公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