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祟罢了！”

    “可有因才有果啊！”林慕白望着他，“好端端，能让一个女人疯成这样，不该有外在的原因吗？何况我在她的，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？”他问。面微沉。

    “你答应我，不许轻举妄动，我才告诉你。”她抿。

    他颔首，“你照说，我照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一气，“我发现了有些致幻作用的痕迹，用量很轻，若不是此前师父与我介绍过，我也不可能探得来。师父说，西域有一曼陀，用量大一些能麻醉甚至于死亡，用量少一些能让人产生幻觉，所以一般都用曼陀籽来充当致幻的药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的腑脏和本来就不好，受了刺激又收了这些来自西域的曼陀籽药效，渐渐的就开始发疯了。一日两日的，连公主自己都觉得只是心不好脾气不好。可时间久了，就会被人当成疯。”

    “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疯了。总有一天，她会真的变成疯。”

    容盈眸微冷，“自己觉得疯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！”林慕白颔首，“每个人都拿公主当疯看待，久而久之，公主自己都觉得，她是疯。疯了能很多事，能平时不敢的事不能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心作祟。”容盈轻叹。

    林慕白了，“如今的关键是，将公主隔离，而后我想办法把那些西域曼陀籽毒排公主外，让公主慢慢恢复神智。只不过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容盈挑了极是好看的凤眸，“只不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公主的腑脏不好，即便排了曼陀之毒，这仍会日渐虚弱。被掏空的，会逐渐走向油尽灯枯。我也没办法。”林慕白说得很轻，“我知你跟公主从小一起大，虽然不是亲兄妹，但算起来也有手足之。否则当日，你不会对她手留，也不会留金凤一条命。我知你会难过，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。公主的早就空了，如今”

    吐一气，容盈起望着床榻上被绑缚着的容嫣然。她睡得极好，极是安静。面惨白如纸，就好像从棺材里爬来的一样，毫无血，毫无生气。

    “让她醒吧！”容盈，眸幽邃，如墨的瞳仁里，染着如血微光，“清醒的死去。总比糊涂的活着，要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林慕白颔首，“我会尽力。”

    门外，如意在叩门，“师父，五月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。”林慕白。

    五月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小布包门，“这是在厨房外的暗沟旁找到的，卑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他的药渣，估计这个就是公主的药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蹙眉，“放，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如意快速的将布包里的药渣铺在油纸上，“师父你在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在找西域曼陀。”林慕白拿着筷，一的拨开，一的找寻，“但愿他们没有将西域曼陀籽得太碎，否则我也找不到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证据？”如意，“师父，那西域曼陀籽得什么模样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一样的东西，比葵籽小一些。”林慕白想了想，“药渣里有太多的药材，一时间很难分来，我必须得小心翼翼的找仔细。五月，你先去为公主抓药，如意，你帮我一起找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五月颔首。

    如意捋起袖，从公主的书案上取了一支笔，用笔杆慢慢的淘药渣。这是个细致活，一都虎不得。曼陀的药效很轻，也就是说药量很少，也许一罐药就那么一两颗曼陀籽，找起来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屋里除了呼声，便只剩了油纸上淘药渣的沙沙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