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，想来都足够让人疯狂了。

    不这药是不是莫青辞的手，应该都是和莫青辞逃不脱关系。

    要么是莫青辞心狠手辣，至容嫣然于死地。

    要么是莫青辞包庇凶手，在隐藏某些秘密。

    但不是哪一，能让结发夫妻形同陌路，彼此折磨相杀，中由，想想都教人心寒如斯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说若是两个人真的不已，怎么会变成这样呢？”如意不解，“两个人在一起，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摊开说，非得一个死扛着，一个撑着呢？最后，渐行渐远，背而驰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笑了笑，“因为信任这东西，错了一次，就没了。就好像杯盏，碎了能修补，但裂痕永远都不会消失。人与人之间，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将煮好的膏药敷在纱布上，等到膏药凉一些，如意才小心翼翼的拿回房去。这膏药是要敷在容哲修睛上的，短时间也许不能见效，但持去一定可行。

    一个坐在院里，林慕白吐一气，抚着自己的膝盖，垂眸寂静。

    这双，再也不能好了吗？

    虽然是大夫，可大夫看得了别人，治不了自己。说起来也是可笑。

    容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后，“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慕白愕然一怔，随即回过神来，“什么都没想，就是想空一空脑。”

    轻叹一声，“什么都不想，才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连你也不想吗？”她笑问。

    他挑眉，“不准！”

    “小气。”她嗤笑，光面微红，泛着极好的颜，“对了，你知公主与莫城主，是怎么在一起的吗？”这事问容盈，应该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一则他是兄，二则他不必骗她。

    容盈蹙眉，“不是很清楚，不过当年是嫣然哭着闹着求父皇赐婚的。一见钟，死活要嫁给莫青辞。因为莫青辞祖籍云中城，父皇脆就将云中城赐给莫青辞，明面上是册封莫青辞为城主，实际上谁都知，这云中城不过是公主的嫁妆。莫家，是沾了公主的光，才有的今天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了，“莫青辞此前不是与纪家女儿格外亲昵吗？怎么会娶公主？是因为皇命难为？”

    “约莫是吧！”容盈薄微抿，倒有些难得的认真，“不过，也可能是别的原因。当时纪家正于定罪之期，莫青辞若真的喜纪家女儿，如此答应成为云中城的城主，对纪家有利无弊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怀疑，纪家还有后人，所以拿公主手？也因为是纪家人，所以莫青辞，才会如此包庇。”林慕白想了想，“不过，公主在云中城多年，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纪家满门抄斩，无一活。当年这件事因为涉及公主婚嫁，母后特意留心，我也知一些。”容盈继续，“纪家有两个女儿，大女儿纪琉月，二女儿纪琉云，说是生得如似玉。可惜纪家人冥顽不灵，誓死不肯归降，父皇无奈只好赶尽杀绝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不愿置喙朝堂之事，只是笑得凉凉的，“不愿归附，就得死吗？还得死全家？皇上认识纪家人吗？认识那些如似玉的面孔吗？那些死去的人，知自己为什么而死吗？”

    容盈微怔，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因为不愿归降，只是不愿罢了，便满门抄斩，男女老少无一幸免。说起来，也不过是牺牲品。皇帝一句话，生灵涂炭，在所难免。

    万里江山万里尘，一朝天一朝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