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便回清河县去吧，不必再来见我。”语罢，便朝着如意，“如意，我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如意颔首，有些不太明白，林慕白到底在生谁的气。但看得来，她生气了！跟着林慕白这么久，如意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慕白生气的样，那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闷气。

    面上微白，容不改。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宋渔扑通就跪了去，跪在林慕白的后。

    如意顿住脚步，骤然回去看，只见宋渔将低得很沉，似乎不敢抬，也不叫人看清自己的脸上容。他跪在那里，微微的颤抖，双肩微微的动，好似在泣。

    徐徐转动木车，林慕白僵冷了容脸，望着跪在那里的宋渔，“我说过，我最恨别人骗我。”

    宋渔伏跪在地，一个少年郎，顷刻间发低哑的呜咽，“对不起师父，我对不起你，对不起师。”

    便是一句对不起，林慕白已经知了个中纠葛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救她？为什么？”她低狠的问。

    宋渔趴在地上，哽咽，“我不敢！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师！”林慕白握了木车的扶手，恨不能将整个扶手都掰来，抑制不住的轻颤，“暗香何曾待错了你，你竟然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糟践。你们是同门，且不论同门之谊，便是陌生人，见着一个弱女被人欺凌，也该仗义相助。可是你倒好！你竟然躲了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宋渔泣声，“当时人太多，我、我不敢！”

    “不敢？”林慕白切齿，“从我门，我便问过你们，若遇生死该当如何？你们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？救死扶伤，不敢懈怠。可现在呢？你连同门师都不敢救，还谈什么救死扶伤！”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宋渔跪在林慕白脚，“徒儿知错了，徒儿错了，请师父原谅。”

    “原谅？”林慕白一想起狐仙庙门后那指痕，就觉得一无名之火快速往上冲，“这话，你该去问暗香，看她能不能原谅你！与我说这些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宋渔泣，狠狠磕，“师父，徒儿知错了！师父——”

    林慕白僵直了，握着木车扶手的手背上，青微起，“还记得三不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官不廉不治，为富不仁不治，为人不义不治。”宋渔泪朦胧的望着前的林慕白，不知她为何突然要让自己背这个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，你属于哪一？”林慕白问。

    宋渔骇然惊觉，师父果真是动了气，“师父？师父！”

    “为人不义，不可留。”林慕白一气，“以后，我当没有你这个徒弟。宋渔，你好自为之。如意，我们走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师父！”如意推着林慕白离开，后宋渔声声啜泣，低唤着“师父”二字。

    可这师父，去意已决。

    如意知，暗香不怎么，始终都是师父心中的伤疤。那一日宋渔没能手相救，林慕白只怪自己教导不善，但也没有过多责怪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的。贪生怕死，是人的本能，也是本。

    怪只怪，命运人，两个徒弟一个要与自己恩断义绝，一个又被自己逐师门。说起来，林慕白觉得自己很失败。

    “师父别难过，其实师兄也不是故意的。那况，若他现也未必能救得了暗香。”如意抿低语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林慕白一气，“所以我没怪他，我只是觉得生气。一个男人，连自己喜的女人都不敢去保护，算什么？教不严师之惰，是我不好，否则也不至于如此。我教不好他，自然不必再留着他，还是各走各路吧！这师徒谊到此为止，对他或对我，也许是件好事！”

    五月在后，意识的握了手中冷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