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自己赢了吗？”林慕白问。

    纪琉云笑得寒戾，“当然！至少容嫣然比我死得早，她所有渴望而不可得的人和事，我都得到了。我当然赢了，赢得彻彻底底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嗤笑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纪琉云冷然，“我就是赢了！”

    如意冷问，“你赢了什么？你赢了你纪家满门，还是赢了你妹妹的一条命？你赢了莫城主的心，还是赢了小公一声娘亲？纪二小，其实最大的输家，还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！”纪琉云面目狰狞，明恒看了五月一，而后松开莫青辞，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如意的后。纪琉云还在发狂，那张原本秀的脸，此刻呈现着令人厌恶的疯狂之，“我哪里输给她？我的容貌，我的男人，我的孩，我赢了她的一切，包括她的命！”

    “她死的时候，何其害怕，却最终一句话都说不来。她本没有心悸的病，便是因为那个孩，渐渐的越病越重，到了最后便是你林慕白手相救，也没能力挽狂澜，留住她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若非你给她毒，她的病怎么可能急剧恶化。”林慕白吻低沉。

    纪琉云笑了，“她若是被你治好了，那我怎么办？我岂能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转？我岂能看着她依旧逍遥。我要她的命，要她死得惨烈。”

    “你分明已经对公主动了心，为何还要隐瞒药渣有毒之事？”林慕白轻叹一声望着莫青辞，“你该知，你这么，只会亲手送公主上路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到药渣里会有毒，但是——我当时见你神不对，便思及——”莫青辞望着疯狂的纪琉云，“我想着，必定是小云动了手。我不能让你们把她查来，一旦查来，当年的事就会败。欺君罔上，蒙蔽圣听，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。我不能，搭上整个莫家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就牺牲了公主。这就是你所谓的心动，所谓的夫妻之？莫青辞，其实在这一场三个人的战役里，你才是那个最无的人。负心薄幸，简直该死！”林慕白眸冰冷。

    莫青辞了，“是，我是最自私的。当年，我瞒着公主救了纪家妹。而后我又帮着纪家妹相互遮瞒，以至于到了今日无可挽救的地步。我也想过，要把小云送云中城，送得远远的。所以那一次，借着公主手，我便让如风给小云了药，让她诈死离开。可我没想到，她还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但回来了，还杀了金凤，杀了元青。我知小云对金凤母的憎恨，所以元青失踪那几日，我便一直跟着小云。我知她一定会拿金凤母的死，来刺激公主。所以后来，我回到公主府，便想日夜守着公主，因为我怕——其实我一直都知，我早就拦不住小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问那些，我只想知，孩死的时候，莫城主在哪里？”林慕白问。

    丁香疯疯癫癫的笑着，“我知！我什么都知！我都知！”她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，整个人都振奋起来，那双惊恐的眸里，泛着对过往的愤怒和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歇斯底里，“我看见了！我都看见了！城主一个人去了那座阁楼，半夜的时候，里面会有人唱歌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房门被人锁了，城主被关在里走不来。我突然觉得好害怕，想要尽快回到小公的边。可是——可是——”她晃了晃脑袋，好像又有些想不起来了，“可是什么呢？为什么我不记得了？小公后来怎么了？”她骇然抓住蔷薇的手，跟着颤抖起来，“小公呢？我看到纪琉云了，我看到她了！她了小公的房间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丁香你冷静，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，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蔷薇慌忙宽丁香，尽量让她平静来，“丁香，你醒醒吧！都没事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