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不知，在夜凌云这里，自己只是个替代品。利用与被利用，是她苟延残的全价值。可那又怎样，如今的她还有选择吗？

    听得这话，夜凌云幽幽然转过来看她，“你是说，恭亲王府的那位？有证据吗？我不要空白牙，我要的是真凭实据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离残月远一些，懂吗？”他的吻里待着极度明显的警告，“我夜凌云的东西，纵然不要也不许任何人染指。此前如此，此后亦是如此，那些人的代价，你可还记得？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侍医馆还行，生意嘛，我不是那块料。”暗香拂袖坐定，瞧着夜凌云坐在荷池边喂鱼的背影，“庄主难不好奇吗？不过是一家胭脂坊，可如今看来却不单单只是胭脂坊这般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暗香生是庄主的人，死是庄主的魂，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。只不过半上遇见，我总不能当没看到吧？”她笑得淡淡的，这番云淡风轻竟带着几分林慕白的韵味，“庄主到底在担心什么？我说过，依附着庄主是因为我要报仇，庄主怎么就忘了呢？我要整个恭亲王府都付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她犹豫了一，而后别过去，吻有些低沉，“我看到了明恒。”

    “你找残月什么？”夜凌云一开，暗香便扭望着一侧的家。

    家垂，缓缓退到一旁。这家自然是夜凌云的家，稍有风草动都会惊动他。只要家知了，那么夜凌云必定会知。

    “喜你这样的。”一刻，夜凌云将暗香打横抱起，缓步离开，“以后离开庄记得知会一声，肚里有孩，就更得当心。”

    家俯首行礼，“是！”俄而快速转离开。

    松开手，夜凌云在暗香边缓缓坐定，暗香很知识趣，轻柔的将伏在他的膝上，“庄主是在担心我吗？”她笑得淡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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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吩咐去，彻查红坊，一定要查来这红坊的背后，到底是谁在纵。”夜凌云缓缓开。

    那恍惚间的熟悉，会让夜凌云为之疯狂，充满了人的贪婪。

    “所幸你还记得自己的初衷。”夜凌云凝着她那张脸，其实暗香和林慕白并无多大相似，但是——暗香却从妆容和衣着上拼命的向林慕白靠拢。在言行举止上的模仿，更是惟妙惟肖，以至于夜凌云总会在不经意间把她当成了林慕白。

    夜凌云突然掐起她的颚，迫她直视自己的睛，俯来笑得这般凛冽，“怎么，见到了明恒，就又心动了？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份？”

可痛快归痛快，游不荷池的鱼，是可悲的。

    暗香一笑，也不辩驳，只是顺着夜凌云的话往说，“我就是想知，红坊的东家是谁。听说是个女，我很好奇，怎样的女能把一家胭脂坊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？”

    暗香环着夜凌云的脖颈，笑得这般温柔。

    “世随扈？”夜凌云起，缓步朝着她走来，“在哪看到的？”

    “此话从何说起？”夜凌云没有回。

    “就在红坊附近。”暗香一气，“明恒似乎很兴，约莫这红坊里有他极为重视的人。若这人跟恭亲王府没有任何关系，我打死也不信。”

    不，她已经了选择。

    “换是你呢？”夜凌云问。

    却让不远的林婉言红了眶，寒了心。

    暗香眸一颤，角依旧带着浅笑，“庄主放心，妾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她有孩了？”林婉言顾自笑得苍凉，“那么我的孩又算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暗香继续，“庄主难不知，这里有不少自梳女。早前还有人去闹过一场，可后来都偃旗息鼓，没了踪迹。听说去哪儿的人，都心甘愿的写一封休书，还那些女一个自由之。要么有钱要么有权，否则谁有能力到这些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肚里怀着庄主的孩，庄主大可不必担心。对于恭亲王府，咱们是一样的心思。都是因为恨，不是吗？”她话语低柔，任凭他抚着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夜凌云挑眉，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她有的时候，夜凌云一直都在找寻林慕白的踪迹。她生孩的时候，夜凌云也没有回来。而孩事的那一天，他始终在找林慕白，始终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“人人都说这红坊的胭脂极好，我今儿个亲自去看过了，确实跟寻常的胭脂不同，里加了古方养颜。我突然有个念，你说能把医药胭脂之中，是否需要极为超的医术？”暗香眸微沉的盯着夜凌云的背影。

    他的手，轻柔的抚上暗香的小腹，底的光幽邃难辨，直教人心里发颤。暗香保持微笑，以手覆上他的手背，“庄主喜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
    夜凌云没有说话，只是将她当成了林慕白，指尖轻柔的抚着她白皙的面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