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久不见光的缘故，徐慧快速别过去，避开了光的直。眉微蹙，素白的脸上泛起沧桑过后的寒凉。羽睫轻微颤抖，适应了一会，终于重新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“光真好。”她低低的开。

    因为受过伤的缘故，是故话语间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“院里的光更好。”林慕白如是回答，面微凝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这是徐慧说的第二句话。

    林慕白一笑，“于你上，我听得最多的便是谢谢。你已经知我是谁，是故不必如此客气。何况——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一直想不通，殿为何要救我。”徐慧面微沉，“于殿而言，其实我没有半价值。然则就算有价值，殿为何又要将我藏起来，偷偷带？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很多年前，你曾经说过，最渴望的事便是离开皇，过自由自在的生活。我曾问你为何，你始终不曾如实相告。”林慕白想了想，“这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盘旋不去，所以今儿个我能有这样的机会，我必定要问个清楚明白！”

    徐慧轻笑一声，“殿是什么人，我自然是清楚的，多谢殿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笑望着她，“既然你清楚，那有些事，能否如实告知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心最大的秘密，但对于殿，徐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徐慧清浅的吐一气，底带着黯然心伤，开了前世今生的沧桑涟漪，“皇贵妃救过我，殿也救过我，如今又是一次，算起来徐慧欠你三条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人所难。”林慕白敛眸。

    “不是殿人所难，而是有些事憋在心里太久，突然间想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”徐慧轻叹，音有些莫名的哽咽，“这觉，殿应该也能会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，“我懂。”

    盼相逢，又相逢。

    相逢不知从何说，无语凝噎在。

    徐慧红了眶，“那年灾难之后，庄稼颗粒无收，见着人都要饿死了。刚好里选女，我便去参选。好在天无绝人之路，我被选中了女。我把钱给他，让他上京赶考。若是缘分未尽，来日京城必能重逢。若他真心待我，便等我年满，我们再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指腹为婚的，他在家排行老九，所以他爹就给取名叫余九。那年灾祸之后，他们家的人死的死逃得逃，留他孑然一人。如果我也离开他，他会一无所有。手无缚之力的书生，除了赶考没有第二条路。我也想着，不能耽搁了他的学业，若是能人地，也能不负余伯伯在天之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