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万虽然得珠圆玉，一副保养得当的优雅贵妇模样，但讲话泼辣快，不喜弯弯绕绕。对付她，立刻认错是最好的应对方式。

    祝明予自认看人菜的本事还行，再加上他作文回回都是范文，平时没少给吴万添光，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。

    “吴老师，我今天不小心睡过了。家里灯又坏了，这黑灯瞎火的，不小心就穿成一中的校服了。”他眨着看她，抿着嘴小声，“我也没发染发，这是天生有黄的自然卷……”

    一中和二中的校服相仿，同样的墨蓝与白相间，乍一看还真相差无几。不过一中是一条横杠，二中是两条，背后印刷的学校名称也不同。

    吴万听完果真作罢：“那这次就算了，次注意。”

    祝明予乖乖，刚想溜之大吉，却又被吴万告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：“对了，中午的时候你来一趟我这里，你爸也会来，咱们谈谈你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。”

    祝明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明予当场就不好了，本来迈向教室的脚拐到了厕所间。

    学校人多，厕所一旦疏于打理便会传来阵阵臭。

    他躲到厕所隔间，嫌弃地皱了皱眉，放轻呼好让臭味得少些，接着又掏校服里的手机，给祝康培发了个微信：“你今天要来学校啊？”

    祝康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，语气轻松：“哦，是有这么回事。你班主任说就是随便聊两句，为之后升三准备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祝明予抿想了许久，却找不到字接话，握着手机的手也不挂断键，便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。

    电话另一不挂却也不声，无论祝康培在外面如何袖善舞，在儿面前却总是成了个哑。

    祝康培：“那什么，你现在也转到二中了，压力不要太大……最近还好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