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以前好的。我不知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，但是回不去了。”祝明予回忆了几次宁绎知见到祝康培的场景，竟然真的每一次都是不而散。

    每一次都是祝康培放弃他，选择了别人。

    宁绎知静默许久，低声说：“你觉得痛苦吗，痛苦就远离吧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

    “如果保护自己是自私，那就个自私的人吧。”宁绎知冷酷地说，“我早就好了地狱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祝明予被宁绎知这堪称狠厉的话语戳得目惊心，像是看到了他平静外表那颗血淋淋的心，他不懂为什么自私会到达地狱的地步，便问：“你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宁绎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看向祝明予，黑的眸里是冷静到近乎决绝的绪，他说：“你觉得你爸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祝明予呼一滞，仿佛被撕扯得分离。他脑中闪过许多回忆的画面，哀伤地说：“我不知……我有时候觉得他是我的，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没那么我。”

    祝康培还是个穷光的时候会将雪糕让给他吃，有钱了也会给他买这买那，还会把包放在怀里保温。但祝康培从没关心过祝明予到底要什么，在涉及到自利益的时候又会一次次地把祝明予推去，让他成为众矢之的，把他放火上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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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河边来一阵风，起了河面的涟漪，也动了两个少年的衣角。

    祝明予将埋在膝弯，大概是哭得够久了，又开始能讲些成段的句，“我爸骂我自私，说我任，说我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。但我现在真的没法他了，是不是我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，变成了一个很坏的人，一个不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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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为什么不接电话？”宁绎知跑过来，额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。

    祝明予脑一片混，语无次地说：“宁老师，我觉得我好像离了一次婚。我知这比喻可能有好笑，但真的有这觉。我好累啊，我不想再我的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祝明予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哭，一直哭到太彻底落，月亮爬上枝。宁绎知不发一言，只是陪着他慢慢冷静来。

    仲夏河畔

    祝明予拿起书包，拉开书包夹层，掏一个小小的卡丘玩。卡丘上面有个拉环，拴着绳，拉一再松手，它便会跟着手舞足蹈。

    宁绎知平缓呼，慢慢坐在他边上，然后说：“每次你见你爸都很不兴。”

    远离讨厌的人，保护自己，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远没有错。

    祝明予睛红鼻红，睛还的，一看就是哭了很久。他别过，委屈地说：“因为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