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绎知在他中向来是耀的，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现在。在学校里的宁绎知被鲜和掌声环绕，他羡慕却觉得离他好远。在溪桥镇的宁绎知伤痕累累，却如千磨万击的竹石般韧，学校的耀被托了底，祝明予看见了耀表象更实珍贵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觉得宁绎知离他近了些，在他可以伸手碰到的距离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不心动。

    祝明予缓缓，泪还挂在脸上，却了笑容：“那你走得慢一，我怕我跟不上。”

    宁绎知莞尔一笑，冲他招了招手。祝明予走了两步，重新坐回宁绎知的边上。

    “河边全是蚊虫。”宁绎知微微转过，从书包里拿，涂在自己手心，又慢慢给祝明予的小抹上。有些冰凉，手掌碰过的地方先是的，河风一，又变得有些清凉。

    祝明予凝视着宁绎知认真的侧脸，觉得自己的意就像涨将要决堤的河。

    他闭上，聆听着近河潺潺动的声音，远有蛙叫，再远有村民挖螺蛳的谈声。祝明予睁开，看到一只萤火虫从自己前飞过，他看着萤火虫黄绿的荧光慢慢飞远，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，终于觉心归于平静。

    两条小很快涂完了，祝明予问他：“宁老师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“想就了。”宁绎知放开他的，“我也不知为什么，一补偿心理吧……有时候觉对你好就是在对我好。”

    宁绎知说完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，拿个东西包在手里，说：“手心给我。”

    祝明予将手伸过去，手掌上被放了一个圆圆的东西，他定睛一看，是块灰绿的石。

    借着月光，他看清了石上拿笔写的几个大字，“心外无，心外无理。”

    宁绎知的字谈不上好看或难看，一笔一划，工工整整，和他本人一样端正。不像祝明予写字偏行书，笔走龙蛇，追求一个飘逸洒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