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予傻乎乎地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，试图在只言片语中抠搜任何一对方喜自己的讯息。

    其实重要吗，可能没那么重要。

    祝明予盯屏幕盯得酸，也越来越沉，半睡半醒间突然看到界面最上方变成了“对方正在输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况？

    祝明予了睛，那行字又变回了他给宁绎知新改的备注——保持距离。他瞬间怀疑是自己忧思过重才会突发幻觉。

    这可好，睡意全被赶得净净。祝明予暗骂一声，合上手机，怀疑今晚梦里将全是宁绎知那个薛定谔的微信消息。

    宁绎知最后到底什么了不知，总之祝明予是辗转反侧，天蒙蒙亮时才睡着，着个大黑圈，踩着铃了教室。

    他风风火火地跑来，旁边人却仍旧把他当空气，连个都没动。

    祝明予一想到昨晚因为这人又没睡好觉便气得牙。他在心底愤愤：“你就气死我吧！”

    他打了个哈欠，把书包随意桌肚，只听咚地一声，书包抵到了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邓婷在讲台上领着早读，吴万也还没教室。祝明予拿开书包，这才发现桌肚里藏着一个鼓鼓的白塑料袋。

    他把袋拿来，发觉里面是两本书，一个面包形状的解压玩和一个小糕。

    一本书是王尔德的《自》，另一本是三岛由纪夫的《》。两本书的心意思天差地别，一个控诉渣男一个歌颂。

    小糕只有掌大，旁边还有张白纸裁成的对折卡片，卡片上写着工工整整的三个字，对不起。

    宛如打印的字迹一看便知是谁写的。

    宁绎知的歉相比之前倒是步了，之前用了罐饮料，别别扭扭地还等着祝明予揣他的心思。这次礼升级，“对不起”仨字终于不再靠受害者领悟，换成白纸明明白白地展来。

    真奇怪，说要保持距离的是他，现在糖衣炮弹来求和的也是他。

    但祝明予面对心上人向来没有任何骨气，他将东西都放回桌肚，又拽了拽宁绎知的袖，问：“为什么是这两本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