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望去，看不到边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葬岗，你想埋在这吗？”姜云扶笑，她没指望佛男能理解她的话。

    无数凸起的土包，上面都着雪白的魂幡，这里无疑是一埋尸地。

    “照你们称呼女人的方法，其实你不是佛，应该叫佛男。”

    但如果是女人，那必须特意指，否则大家会将她们错认为男人。

    姜云扶历经两个世界，这些世界带给她足够多的冲击，称呼已经是其中最小的一分。

    “我听闻仙门众人皆称我为妖女，好奇怪的称呼，如果的是一个男修，你们会叫他妖男吗，或者男？”

    印光闻言皱起眉，不认可姜云扶的话：“佛门清静之地，皆是男，并无佛女一说，女人也不可能成佛。”

    佛男佛男，还是男人嘛，他看世间和男人看世间的角度一样，在上的佛祖也是男人。

    姜云扶冷笑，抓住印光的衣裳带着他离开，两人停在了一旷野，一望无际的原野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，唯有一月亮挂在空中，却无法照亮这片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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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派救苦救难的慈悲形象，他在仙两界转了一圈看到的就是这些。

    “吃人家的香火，回过来说女人不能成佛，女月事是污秽，产血腥气重是污秽，你们佛男一定很净，专门避开了污秽的女，是从男人里钻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声声普渡众生，渡到现在也没见他们渡一渡女人，他们难看不见女人一生无所依，如无浮萍一般漂泊在世间吗？

赤袈裟，他着佛教法衣，拿着佛珠，时时刻刻念着佛号。

    但如今想来，这最小的一分造成了最大的伤害。

    印光还未来得及惊叹这一幕带来的惊艳，被照亮的旷野终于了它的原貌。

    他们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，假装这世上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“这是哪里？”印光只觉此煞气极重，令他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眨间，无数萤火虫从漆黑的旷野里飞，萤火亮了整片旷野。

    这世上哪有妖男、男的称呼，倘若男人是坏人都直接称作败类。

    印光一时无法反驳，禅宗教过他如何辩经，却没教过他如何反驳事实真相。

    姜云扶突然将话题扯到称呼上，印光不明所以，但还是回：“应当是称作吧。”

    可姜云扶的后半句实在无理，他气急，把渡劫都暂时抛在脑后，怒：“施主，你这是胡搅蛮缠。”

    女帝、女修、女将军、神女、妖女、女，这些份如果是男人的，他们则不需要加上男的前缀，因为大众默认这些份是他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