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学校里的老师都陆陆续续走完了，只剩丁凌老师和村里的一些老教师。

    家里人不让小草和苗苗去上学了，她每天在家里忙活，只能在打猪草的时候和苗苗一起去找丁凌老师学知识。

    那天午，她们坐在田垄里学写字，丁凌老师看着田垄里飞舞的蝴蝶突然和她们讲起女书的故事。

    在那个不让女人读书习字的年代，她们创造了女书，以作为姊妹妯娌之间的通讯方式。

    “天妇女，姊妹一家”

    老师在地上用女书一笔一划地写这八个大字。

    “女人不是听话的木偶，你们要和她们一样，哪怕现在于困境中也不能放弃，不要一味地听从家里人的命令，你们是你们，要学会为自己反抗。”

    丁凌会来支教，是因为她知村里的女孩本没有机会读书，也就没有机会走大山，她想要尽自己所能地帮助她们。

    如果她知后来会发生那事，那她一定会带着猎枪来这里，来一个畜生就枪毙一个然后把人挂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你们看。”丁凌撕一页纸折了两个纸蝴蝶，她指着田间的蝴蝶说，“风可以走一张纸，却不走一只蝴蝶，因为生命的意义在于不顺从。”

    “风再大，也能用自己的翅膀抵抗。”

    小草和苗苗似懂非懂，她们接过纸蝴蝶，望着空中飞舞的蝴蝶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不顺从，反抗。

    会挨打吧？

    那又怎样，平时听话也会挨打啊。

    小草和苗苗第一次反抗就是老师被困男村家，她们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就在一起商量如何救丁凌老师，男村父亲大人这些权都不放在里，她们只在乎老师。

    只希望老师能获得自由，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第二次反抗，苗苗死在了河里，小草和老师被抓了回来，她被打断了，老师被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