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之前是不是听过。

    前面是什么，白茫茫一片，怎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陈岁里觉得睛像是被蒙住，可偏生他脸上光溜溜的，什么遮挡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他的灵魂快消失了，你确定吗？”

    陈岁里听见一个不熟悉的声音说：“他好像不是很想来。”

    自由被束缚，海妖只能在狭窄的地界晃动鱼尾，他的样貌无比致，银白的卷发偶尔遮挡睫，看上去像是会游戏人间，可偏偏他在等一个人。

    陈岁里只觉得自己前从一片模糊的白，到了全然的黑。

    海妖眯起来眸，神瞧向他附近的壳，问殷惟州：“不一定活的了，命分给他一半，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或者说，是在等一个玩家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，陈岁里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和这只手成了朋友，因为他每天见的最多的就是这只手。

    为什么，好像有些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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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偶然看见过外面的凶险，所以他曾经打定了主意绝不去，所以现在，陈岁里显得尤为抗拒。

    偶尔他能从模糊的视线瞧见两分外面的凶险，但这样的机会很少，因为那只手好像总会将它藏起来。

    陈岁里还觉他的脸好像总被人抚摸，每天不知要摸多少遍，偶尔还会滴来两滴，过后那只手又温柔的替它拭去渍。

    只是可惜了，他的听觉并没有恢复，不然他也能听听这只手的主人天天都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糟糕，他只是稍微放松了警惕，这是被拐到了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“不想…来”，陈岁里熟悉的声音像是愣住，其中夹杂着说不清的受伤。

    “奇怪，他又不反抗了。”

    陈岁里尚在惊讶他竟然恢复了一些听力，还没欣喜自己首次听见这只手主人的声音，便听人说：“我不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这是谁的声音，好熟悉。

    陈岁里一天比一天懒倦，有时候连都有些睁不开，但每次受到那只手的摸，他又都会尽量打起神，好像潜意识，他不知的地方，就渴望着这陪伴。

    我竟然只是一抹灵魂？

    他还能知到温度，有时他明显察觉到周围气温很低，可偏偏他周总是洋洋的，叫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知。

    陈岁里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，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像是被困在一方容。

    陈岁里迷迷糊糊只听见这一句。

    谁的灵魂快消失了，自己的吗。

    真是奇怪。

    殷惟州却说：“或许，你应该比我更知答案。”

    陈岁里还没叹完，便觉他好像被一不容反抗的力量从他的地域给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