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不想聊或者没想好聊什么的话，”闵琢舟任密的睫投的影盖住睛，熟练地拾起了那份通达理，“咱们先回去？”

    没等来裴彻的回应，闵琢舟轻叹一声：“他们要等急了。”

    他错掠过裴彻，没走几步，忽然听见背后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开问：“当年你为什么答应这份协议，因为闵画？”

    闵琢舟脚步微顿，在通往前厅的窄的小径兀自站了一会儿，然后转和他对视，笑得格外轻松：“不然呢，总不能是……我从看见裴先生的第一起就对你一见钟吧？”

    很有“闵琢舟”特的答案，裴彻毫无意外，既不忧伤也不痛楚，因为他本就不是想问这个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也很期待这份协议的结束。”

    裴彻没有用问句，他仅仅是单纯而客观地阐述了一个“事实”。

    闵琢舟眉宇间拧过一抹纠结，他认真想了想，这五年里他的确每天都在期待这一份协议的结束，这象征着自他17岁起就被闵行折断的羽翅有了再生的可能，他已经太久没有碰过自由。

    沉片刻，他启问：“你想听实话，还是别的？”

    裴彻有一瞬间双腮绷得极，他的手无声握成拳又稳稳松开，再次浸在一场令人窒息的沉默中。

    闵琢舟直勾勾地看着裴彻，心知无论对他有怎样的，他都无法认可这个条约的再续。

    “他们真的要等急了，”闵琢舟尝试去填满这粉饰着的太平，用一十分温柔的目光提醒，“裴先生。”

    不知在哪一个瞬间，那惯常的、冷漠却致的贵又气重新回到了裴彻的上。

    他独自将自己带血的手指藏大衣兜儿里，走到闵琢舟的边以十足的绅士礼节揽住了他的胳膊，这预示着两人将以家族联姻最完满的形式现在大家的前——充满冷漠的和谐，并掺以勿近的虚张声势。

    他们走到前厅的大门前，那扇华丽的实木雕门后面是两个家族的辈，作为主角，他们已经让这些人等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