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在我边，到我……”裴彻声音原本不不慢，到这里却极不自然地卡了个壳，翻来覆去，仍找不一句合适的表达。

    “到你腻味为止，”闵琢舟自发补全了他言语中的逻辑，“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。”

    裴彻眉心缓缓蹙起，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，一想到闵琢舟有朝一日将会不属于他就无法接受，而发现这个人从来没有真正属于他时就会到愤怒……但若谈沉沦，似乎又不太对。

    闵琢舟目光落在裴彻的脸上，又淡淡移开，不再落在实，而是看向满室冷间杂在一起的灯光。

    在这漫的、气氛近乎凝肃的沉默之中，他忽然觉到咙格外得，一对烟草近乎偏执的瘾从他心底渐渐升起，变成一难以戒断的渴望。

    或许本来就不该戒断的，当年闵行实现对他的控制，曾经刻意诱导并且纵容他过一“自制烟”。这现象在旧时代其实很常见，只要不售卖就不违法，一些老烟民为了节省买烟的钱，会自己卷烟自己。

    这未经过工业加工的原生烟草对人的损伤很大，而闵行曾在给闵琢舟的卷烟成分上过一些手脚，加大了烟草的成瘾——‘悯术’堂堂悬壶济世的药企，一家之主对待自己的亲生儿，却像是炼蛊。

    闵琢舟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年为了对抗这瘾作了多大的努力，即使五年后的现在还要不时叼着一烟用以闻嗅解瘾——可当他发现无论如何规避，一切的一切仍然循着一个相似的痕迹陷循环的时候，闵琢舟忽然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或许妄想企图已定的命运是狂妄的，那个虚无缥缈的规则对他终于忍无可忍，惩罚如一般冲泻而。

    “有烟吗？”闵琢舟听见自己缓声问。

    裴彻看他半晌，才转去书房拿了一盒拍卖级别的雪茄，别人送的，还陪了一雪茄剪和燃。他不烟，所以只是单纯放着。

    闵琢舟从裴彻手里接过来，拿起一雪茄放在鼻尖，醇厚而芬芳的香气撩拨着他的神经，引他于暴雨晚夜的堕落。

    很久之后，他还是放了那烟，抬眸望向裴彻时绪尽褪，那些狼狈于困窘仿佛在一夕之间被收拾净，脸上挂上了一招牌式的模糊笑容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