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意外也不意外，闵琢舟垂在栏杆一侧的手缓慢叠在一起，修十指叉，城市浩瀚的灯海为他勾勒一条的线。

    他微转过去，俯瞰天台之喧嚣辉煌的车龙，路两边行人匆匆如同掠影，路壅积着一批骑行者，在红绿灯的刻板转化之更替，在如的寒中风驰电掣。

    良久的沉顿后，闵琢舟启：“你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肖祁：“从自带度的‘一个模刻来的睛’的帖，到综艺里不分青红皂白地被诬抄袭，再到直播弹幕里甚嚣尘上的军评论……就算这个圈是了名的人多少，但是，琢舟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，你是科班专攻演绎，而季苏白是歌坛的后起之秀，细分起来你们的赛天差地别，为什么从他一开始就天然地将剑锋对准了你？”

    “奇怪。”闵琢舟回答，叠的手指无声握。

    “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你占了他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肖祁盯着他，说：“季苏白远远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清澈、或者浅薄，我曾听说过他在国外捕风捉影的一些事，不过因为一直将他当作边缘人对待，所以没有证实过真伪。但有一我是确定的，他认识裴彻，并且凭借自己的手段完成了第一次人生跃。”

    跃。

    这个词很有意思，或者说远比闵琢舟想象得复杂。他本以为肖祁会告诉他“季苏白和裴彻曾经好过”这他基本上也能猜到的事——实话实说他并不太在乎季苏白怎么想的，最起码如果裴彻真要和季苏白整什么“破镜重圆”的话，应该趁早把他踹得远远，而不是主动以闵画为条件要求他留在边。

    但如果是单纯地享受着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”的觉……凭心而论，闵琢舟觉得以裴彻的格，绝对不这事。

    “跃”二字，这个词放在谁的上都显得野心，带着说不清不明的侵略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