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他就被裴彻握住了脖，就像是兔被鹰隼擒住柔却致命的。

    裴彻地控制着闵琢舟的呼，压顺着他被迫抬起的脖落一串吻，充满渴望的吻以极重的力度碾过了他的结。

    闵琢舟浑一颤，可就在他以为裴彻又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他的意愿，想什么就什么的时候，那个将他在床上的人却忽然松了手。

    一个随时好了“被推开”准备的拥抱，极轻地笼罩在了他的上。

    裴彻的冷与霸只有一瞬间，当他碰到这思念至的、受到对方被烘的温的时候，一切焦躁的、濒临崩溃的绪就全然化开，成了一腔重的悔意。

    他哑声重复着“对不起”，像一个什么事都努力去，却什么也不好的少年，他闯了祸，又发觉没法收场，只能为自己的莽撞不住地歉：

    “对不起琢舟，我不应该将绪带到你这里……求你别恨我，我求求你别恨我好不好…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，你不见了我真的会疯的……”

    曾经冷矜持不可一世又充满骄傲的人，前一秒还在对自己许久未见的人发疯，一秒就极尽委屈地将埋在了人的上，红着睛重复着歉的话。

    闵琢舟怔怔的，心中的痛楚过于真实，让他几乎怀疑这本不是所谓的梦境。

    可是怎么可能呢？裴彻怎么可能现在晏潭……他应该在宁城，接受无数人称赞与奉承，在魏家的助力走一条商业路，前程似锦。

    “裴彻，你有没有哪怕一分钟、一秒钟清楚地知自己想要什么呢……”

    犹豫了很久很久后，闵琢舟才极轻地回抱住裴彻的肩，像是安抚一个陌生人一样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肩胛骨。

    他不在纠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疯狂又荒诞的梦境，只极轻地叹了气，很认真地向裴彻解释：

    “你想要裴家的前途、想要魏家的支持、想要季苏白……还想要我、或者别的什么，但是你不觉得这里有些东西是很矛盾，无论是于德还是于法律，都是不能兼得的吗？”

    闵琢舟一边说，一边忽然伸手指抵住裴彻的，迫地抬起脸，他目光通红地和自己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