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说。

    “然后什么？”

    韩城看了他的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然后……不辜负韩警官这段时间对我的教育，当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陈阿满冲他笑了，第二天，就坐上了开往首都的途火车。

    韩城依然记得那天陈阿满的神、释然、平静、重获新生的决心，但脸上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他当时没有看明白。

    后来，在郑其明经年累月、日复一日坐在柜台后面的那些单调时光里，他看到了同样的神。

    原来是一无可奈何的不甘心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，韩城总会想起陈阿满被自己逮捕那天的景，那样安宁又决，带着认命般的镇静，去之后也是乖顺听话。从警这么多年，他从未见到过这样合的犯罪嫌疑人。

    这个疑云一直淡淡地悬在心。过了两年，他被调去了省城，再也没回来过海桐。

    郑其明瘸了条的消息，他是最近才知的，忙完了手里的工作，才了个空赶过来。

    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了陈阿满。了、壮了、变成熟了，两个人凑在一起很亲昵地嬉闹，看不任何被命运作的苦楚。

    两人重新生活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在这个瞬间，韩城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陈阿满？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他勾起角笑了，晃了晃手里的果篮：“我来瞧瞧阿明，迎我不？”

    “迎，迎。韩警官，您屋吧。”

    陈阿满手忙脚地把韩城迎了去。

    “我刚车，渴的，方不方便给我泡个茶？”

    “哦好，家里有茶叶，我来。”

    陈阿满厨房了开始鼓捣，客厅里只剩韩城跟郑其明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他端着小茶壶来，馨香扑鼻的味盈满全屋。

    悠然的茶意里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他总是能看到郑其明的不太一样的神，很地望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