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晨撑着，看着韩诺的侧颜，又问了一句：“工作上的事？不能和我说说？我又不是帮不上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韩诺闭上，又陷时间的沉默与克制，半晌才：“困了，我睡了。”

    每次和他沟通，韩诺总是这样。

    谢晨最不喜的就是他这幅搭不理的态度，本想争论两句，想想时间也不早了，最后还是忍了来。

    他将人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，像是哄小孩儿似的，闭上，轻轻拍着韩诺的。

    到底是消耗了太多力，没拍两，自己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韩诺缓缓睁开睛，侧看向谢晨，月光的照耀，这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里扭转着复杂而迷茫的绪。

    清浅的呼渐渐平稳，谢晨已经熟睡了过去，整个人陷在柔的枕被褥里，乌黑的睫垂，那双原本锐利的瞳仁掩在其后，所有锐气敛得一二净。

    韩诺轻轻将手臂从被里拿了来，越过谢晨的，从枕边拿起了他的电话，将所有他手机上接收到的文件转发给了自己。

    手机屏幕倒影韩诺面无表地脸，他仔细的查阅着，十几份文件，依然找不到他想要的犯罪证据。

    谢晨很少梦，但今天却莫名其妙的了很多梦，光怪陆离，睡到半夜，他突然觉怀里的人不安的扭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谢晨睡觉不太沉，有动静就会清醒，睁开就看到韩诺整个都蜷缩了被里，从外面只能看到一圈圆形的廓。

    又开始了？

    谢晨伸手，挑开被角向一压，那张微微汗的脸。

    蹙的眉心挤了一山峦沟壑，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的梦魇一般，双臂以一自保的姿势抱着自己，不断的泪已经打了角的床单。

    谢晨知他这是又噩梦了，靠拢过去，习惯伸手轻轻抚着他的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