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会把幼童当成自己，也把自己当成幼童，用当初别人对待他的方式对待幼童。

    韩诺不可能既辩护律师，又证人。

    在尚未完全丧失辨认，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神病人犯罪的，应当负刑事责任，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罚。

    十多年来，他的病反反复复，犯病的时候，会大呼小叫，被害妄想，会极富攻击。

    以他的神病史，加上荣芬的授意，那就和逃脱法律制裁也几乎没什么分别了。

明白，同一个案件，代理人和证人的地位是冲突的。

    亲吻、抚摸、愤。

    韩正看着韩诺愤怒又迷惘脸，心彻底落谷底。

    据资料看来，孙文毅是因为幼年时被人拐走，遭遇非人的侵犯才变得神失常。

    跟着他走过那么多年，他是了解韩诺的，他可以去算计顾家的人，却不到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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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，如果不这样，他渴望多年的真相，又由谁来给？

    他该怎么？他到底该怎么？！

    韩诺闭了闭，适才韩正送走荣芬之后，他已经仔细看过孙文毅的资料。

    “诺哥，现在可怎么办啊？”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
    一万字，三章。

    韩诺不是医生，一切也只能依靠鉴定的数据，但是他的证词对量刑的轻重也起到客观的作用。

    警察说，孙文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，只是一直停留在亲吻的层面上，并未造成太大的危害，所以每一次，抓到他都是将他给监护人。

    父亲狱之后，韩正一直活在歧视之中。

    有恃无恐，对法律毫无敬畏之心，将法律玩于鼓掌之中，这样的疯，实在太可怕了！

    韩诺痛苦的闭上睛，第一次在韩正面前了脆弱无助的一面。

    杀人犯的儿，这把枷锁让他从四岁开始就一直背负着，他实在背负太多太多的心酸和屈辱。

    韩诺甚至怀疑，孙文毅恐怕已经不止一次利用自己的病去猥亵儿童，否则，他这次怎么敢孩的？！

    韩诺知，两个孩是谢晨的底线，也是整个谢家最看重的存在。

    孙文毅是受害者，但他同时也是变态的施暴者，他正常的时候心里也是变态扭曲的。

    荣芬既然是律师，孙文毅必然也对法律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一旦他的证词让孙文毅逃脱法律的制裁，那就不仅仅是谢晨会不会放过他的问题，恐怕以后受害的孩会更多。

    面对自己和面对警察时两截然不同的反应，让韩诺认定他在犯案时是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的。

    这次如果成功了，那么次呢？次他敢杀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