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背对着两人，也没让他们发现端倪。

    电视机里传来声笑语，主持人优的声线煽动着观众乐的绪。

    韩诺也不知脑瘤发展到什么程度，疼痛的次数减少很多，但每一次的痛苦都会加，疼起来的时候，睛也看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十多分钟，视线才从模糊缓缓变得清晰，痛也有了一些缓解。

    等这剧烈的阵痛彻底过去，韩诺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回。

    新的一年要吃饺，韩诺陪着他们吃完，也不打算留来。

    冬季夜的街寂静的无边无际，几乎都看不见几个人影。

    除了偶尔几辆疾驰而过的车，唯一能听到响动的就只有脚底踩的嘎吱嘎吱的雪声。

    漫天大雪纷然而，昏黄的路灯掩映着韩诺单薄的躯，颓然而孤寂。

    手机不断响起，群发的新年快乐占满整个屏幕。

    每收到一条，韩诺都会意识地看看，置的像纹丝未动，消息始终都停留在“我他妈死你”这句话上。

    也不知谢晨在什么。

   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，他俩正窝在被里，谢晨非要抓着他那块儿睡，自己不让，为这件事，似乎一直杠到天明……

    回忆总是这样猝不及防，本不任何商量，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涌上来。

    韩诺敲击着手机键盘，新年快乐四个字，在对话框停顿很久，终究还是尽数删除。

    他还有很多问题要想，还有太多事要理，没力把心思放在谢晨上。

    仿佛像是为了印证开、万复苏似的，元旦那天过雪后，气温也有了小幅度的回升，有光时，还能受到丝丝意。

    有王妈准备的腊腊，韩诺不担心没吃的。

    班回来，一瓶啤酒肚，人就乎乎的。

    似睡非醒的状态吃了睡，睡了吃，什么都不用去想，倒也很是不错。

    化雪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打在雨棚上，听起来到有说不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