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，新找的书童来了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荣伯叫他老爷，他都要以为这是金家少爷。

    荣伯面上和颜悦，心中却忍不住哂笑，过不了他家混世王那关，再懂事有个鸟用。

    只是走了几步，还是忍不住回朝铁门外看去。

    许永福唯唯诺诺：“家老爷您放心，我家小虽然年纪小，但是个懂事孩，肯定能伺候好金少爷的。”

    他再懂事也不过七岁，是个标准的孩心，回见识这足以容得上百人的大客厅，以及客厅中央红的沙发，地上的羊地毯，天板璀璨的晶灯，只觉自己是走了一个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仙宝殿。。

一瓜帽，帽是还未绞掉的辫，是个标准的前清遗老。

    没忘记舅舅的叮嘱，上前一步，对着横卧在沙发上，俊年轻的金老爷，用力鞠了个躬：“老爷好。”

    思及此，暗暗给自己鼓了鼓气，亦步亦趋地跟上荣伯。

    见舅舅站在外面抹睛，小到底是没忍住，包了许久的泪，终于是决堤一般哗啦啦来，又怕舅舅担心，赶扭过，抬起手腕在脸上抹了抹，继续跟上荣伯。

    不过七岁，对耸铁门这泼天富贵的前清王公家没有概念，他只知如果能顺利留给金少爷当书童，每个月就能拿五块大洋的工钱，舅舅就能给生病的舅娘多瞧几个大夫多抓几副药。

    他对招招手，示意他跟着自己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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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印象中的老爷，不是留着胡须，就是腆着肚，比舅舅都要老上许多。但沙发上这人，穿一月白衫，面颊光洁白皙，眉凤眸，尖脸鼻，看着相当年轻。

    还是荣伯这句话将神恍惚的他，唤回了神。

    跟着荣伯走了园洋房的客厅。

    立上前一步，乖巧地鞠了个大躬：“家老爷好。”

    说是七岁，但生得瘦小，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模样，背着个小包袱，穿一刚刚浆洗过的补丁衣，小脸和短发洗得净净，一双乌沉沉的小鹿，闪着漉漉的光，是个俊俏的小娃娃。

    荣伯弯了弯嘴角，对许永福挥挥手：“行，你可以走了，孩能不能留得看他的表现了。若是我家少爷不喜，回您还得领走。”

    荣伯打开铁门，眯瞅了。

    他反应过来，微微偏，越过荣伯的腰，看向歪躺在沙发大烟的那位金老爷。

    金老爷撩起，一双琥珀的眸，淡淡扫了他，懒洋洋问：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他必须努力留在金家。

    许永福见怯生生的模样，暗暗拍了怕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