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须把自己困在惹人心烦的之中。

    至于商羽，随他去吧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郁结两月的绪，忽然就看开了，自顾地勾笑了笑，拿起听诊，起去巡房。

    临近凌晨，一辆小轿车在史家胡同十六号院门停。

    司机车，从后座扶个醉醺醺的青年，正是烂醉如泥的商羽。

    他后还跟这个着瓜帽的中年人，车后也赶来帮忙。

    “哎呦，我的少爷，瞧瞧您都喝成啥样了？”

    商羽个大，喝醉了酒也不合，两人折腾好半晌，才将他扶回房。

    吴妈打来替他洗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则坐在床边，着额细汗，微微着气，见床上掀开帘，才笑眯眯开：“商羽，醒了？”

    商羽懒洋洋：“来叔，是你啊？”

    这人名叫金运来，是金家表亲，从前金老爷去东北开矿，此人在他手过事，后来还到过一次天津金公馆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何商羽去东北改名换姓，他却能认来的原因。

    金运来笑眯眯：“商羽啊，你这来了北平，成日捧戏逛八大胡同，也不怕把钱都光了？”

    商羽大着：“还不知世能太平多久，今朝有酒今朝醉嘛！”

    金运来慈：“话不能这样说，你瞧日本人到了东北，也不全是坏事，至少咱们皇帝又回到皇位上了，咱们满人复兴的日指不定又有盼了呢？您到时候就是贝勒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