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玉泽倒是和以前一样，对年黎不冷不淡，想起来时找一，忙了就忘了，仿佛年黎只是他用来调剂生活的玩，可有可无。

    后来的一周方玉泽有个项目需要去国外差，年黎见不到方玉泽，每天发的信息更是石沉大海，好不容易瞅准时差给方玉泽打了几通电话，要么是正在通话中，要么是直接挂断。

    年黎手指动着手机，他和方玉泽的聊天界面绿油油的，全都是他发的信息。

    也只有他发的信息。

    从一周前方玉泽离开家的那一刻，他就再也没有收到方玉泽的任何信息，以至于年黎上班的时候都没法集中力，上错了两次菜，打碎了一幅碗碟，被罚了二百块。

    发工资的那天，别人的工资都是直接打到卡里，只有年黎没有银行卡，老板直接从收银台了一叠脏兮兮的纸币给了年黎，年黎却跟捧着宝贝似的坐在后厨的台阶上很认真的了起来。

    加上扣的两百块，零零碎碎一共是两千三。

    年黎没有份证，老板给他的工资比正常的员工少了五百。

    纸币破旧，上面还沾染着不知是什么的污渍，年黎细心的将每一张纸币都捋平，污渍净，从大到小的叠放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小年！”这时一个女服务员蹦蹦的跑过来，推了一把年黎的肩膀，说：“发工资了，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搓一顿？”

    邀请年黎的女生叫小郑，梳着尾辫，格大大咧咧，来餐厅工作的时间比年黎要一些，对年黎很照顾。

    年黎摇，说：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大家都去，一起呗，每次聚餐你都不参加。”

    小郑很失落的哀嚎了一声，正在切菜的厨接上话说：“你就别喊小年了，他每个月就那工资，连房租都不够，哪里还有钱去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小郑，你要是真想和小年去吃饭脆你请他呗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你把他那份钱掏了他不就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