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舟野伸手，轻轻地去了画框上两人面容上的灰尘，他想，他今年得最对的一件事，就是决定从遥远的北方飞回来，陪着沈慢回到他的记忆里。

    打扫卫生实在是个大工程，即便是两个成年人也有些吃力，不知沈慢每年一个人需要多久。

    两人都上了罩，一个拖地一个桌，徐舟野拖得很认真，还从沙发的隙里，拖来几个小玩，有汽车，有小人儿，他弯腰，把小玩捡起来。

    汽车还是粉红的，看着蛮可，徐舟野看了手里的玩，又看了旁边面无表着桌的沈慢，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沈慢问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徐舟野说，“找到了好东西，哥，送我呗。”

    他扬扬手里的玩。

    沈慢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就一小玩。”徐舟野撒，“送我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沈慢这看清楚了，的确是小玩，大概是他小时候玩过的，也不知徐舟野这家伙怎么翻来的，这屋被彻底的打扫过了几次，该扔的东西都扔的差不多了，没想到这漏网之鱼，居然被第一次来的徐舟野发现了。

    也不能不说是缘分。

    沈慢说：“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徐舟野哎了一声，兴地把玩放袋。

    等卫生打扫完，都快六多了，徐舟野站在旁边看沈慢铺床。

    “晚上……你睡床吧，我睡沙发。”沈慢说，“那个卧房没床垫，用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呀，那沙发那么小你怎么睡。”徐舟野说，“哪有让主人睡沙发的，我睡得了。”

    沙发小，对于两个都一米八的人来说，都伸不直，翻个就得掉来。

    沈慢还想说什么，徐舟野却固执的表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沈慢说：“要不咱们挤挤？”

    徐舟野：“……”这话太突然，徐舟野都有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