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舟野说：“嘿嘿，放。”

    两人支着脑袋在铁门看了一会儿，徐舟野指了指里面，示意想去。

    沈慢说：“翻去啊？违法的……”

    简单清理了一墓碑，沈慢把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墓前。

    忽的起了微风，那烧得差不多的纸钱冒的烟打着璇儿往上转，沈慢看着烟，就当姥姥答应了。

    徐舟野说：“我以为你说的是天上掉来的那呢……”

    保安说：“啥？”

    “外婆，又来看你了。”沈慢说，“这是我朋友，徐舟野。”他从背包里，掏了徐舟野在卧室里找到的相册，弯腰，一页页的翻开。

    今天发生了太多事，沈慢有些累了，闭上睛很快便沉沉的睡去。

    沈慢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后我每年自己给自己照一张。”沈慢说，“相册里放一张，烧给你一张，让你在面，也能看看我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初一，吃过徐舟野的面条，两人去给沈慢的姥姥上坟。

    徐舟野说：“好耶好耶。”他是真想看的。

    徐舟野起袖，沈慢以为他真要翻，谁知他转去了保安亭，开始敲门。结果还真让他敲开了，这大年初一保安居然也没放假，问徐舟野要嘛。

    都说世界是勇敢者的游乐园，徐舟野简直是这个游乐园的园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去我上学的地方看看。”沈慢说。

    “午嘛呢？”徐舟野在副驾问。

    沈慢摊手，表示他也没办法：“剩的还放吗？”

    徐舟野说：“你认识沈慢不？就初中在你们这里读过书的那个，现在打职业电竞去了——刚拿了世界冠军——”

    于是陪着他家小野玩到了十二过，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。

   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慢慢，也终于成了大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这是他找到的。”沈慢低声说，“我一直很害怕，不敢去卧室里看……”

    沈慢在旁边听的发麻，他再一次为徐舟野的社能力到恐惧。

    洗漱完毕，两人躺在床上，盖着同一床被，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，迎来了新的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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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沈慢说完了话，徐舟野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，两人才离开。

    学校离住的地方倒也不算远，开车二十几分钟就到了，可惜这会儿是寒假，学生们都放假了，大门锁着。

    均匀的呼声在黑暗中响起，沈慢过了个好年。

    墓地在山上，离这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，人多车也多，开到的时候已经上午十。

    徐舟野笑得灿烂，大声：“大哥，你打废土之心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