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舟野记得他妈就怕看牙医的，牙齿坏了死活不去看，等到烂穿了牙髓，才被他爸爸架着去了医院。越拖越严重，本来补一就可以的牙齿只能治疗，他坐在外面，就听到治疗室里他妈嗷嗷的叫，跟杀猪一样。

    后来他妈来时泪婆娑，他问他妈有那么吓人吗？

    他妈哭着说，等你以后智齿的时候就知了。

    再后来徐舟野十几岁的时候发现自己了智齿，都懒得和他妈说，自己一个人去了。

    也就打麻药的时候有疼，徐舟野完全不理解，为什么他妈如此的害怕。

    现在，沈慢在牙这件事上，似乎也不是个勇敢的人。

    沈慢是真的怕，他小时候有过治疗牙齿的经历，觉牙医的钻，钻的不是他的牙齿，而是他的心脏，一趟来，魂儿都飞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是他外婆带他去的，笑着去，哭着来，外婆摸摸他，本来想给他买零安一，结果又想起来刚完牙，啥也不能吃。

    给沈慢幼小的心灵上添上了抹不去的影。

    “那不行。”徐舟野说，“上比赛了，你现在了还来得及，要是突然在比赛期间了或者疼就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打蛇打七寸，徐舟野当然知沈慢怕什么。

    当时手的状况都那样了还要持上场，沈慢决计不可能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到ace的比赛成绩。

    这话明显奏效，沈慢松了。

    “也没那么疼。”沈慢还不死心，嘀嘀咕咕，“我吃止疼药就能好的。”

    徐舟野说：“期吃止疼药肯定不行，而且你这况只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
    智齿这东西吧，还不像别的东西，养一养就好了，是你越不他，他就越严重。拖着拖着，最后把其他的牙齿也给坏。

    沈慢说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徐舟野说：“我明天陪你去看牙医。”

    沈慢：“不去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徐舟野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沈慢：“没得商量了？”

    徐舟野：“没有一商量的余地。”他拇指和指合拢，了一段小小的距离，“一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