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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从困得睁不开，把肖闻搁在沙发上，到卫生间洗了把脸，清醒一些后开始给浴池放。

    他倒也不怕肖闻跑，因为那人现在走路都困难。

    江从着包装袋，提溜了好一会，撕开以后自己先啃了几，牙硌得嘎嘣响，剩一小半递给了肖闻。

    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，倒也能抬得起来，就是一直打颤，被看见了还不够丢人。

    他想起江从握着他的肩膀，用力之大像是能把骨生掐断，还有铐在床的手铐，将他的胳膊险些拽脱来。

    远已经可以看到稀疏的灯光，来自一些二十四小时工作的小作坊，江从松了气，提了提车速，直接开到了一家旅店的门。

    肖闻一门就看见了浴室，这可是他朝思暮想了好几天的地方。这么贵的年，他愿一顿饭吃半饱，也要一周洗上三次澡。

    说是旅店里最贵的件，实际上和江从那个狗窝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去。墙上就糊了一层腻，隐约还能看见灰的泥，为数不多看得过的是还算净的床，和这个送了一张塑料的浴缸。

    江从听见了后面的动静，从手边捞起来一瓶，看也不看就朝着后面扔过去，刚好砸到肖闻的鼻梁骨，又是一阵剧痛。

    卢可已经到了地方，江从也没留人，她要去哪都跟他再没关系。

    卢可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，只能地看着他们俩把一包压缩饼啃得渣都不剩，自己吞了几。

为目的。

    “放我来，我要洗澡。”

    肖闻：“给我撕开。”

    “吃的呢？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这年早就没有纯天然的，不是生活用还是饮用的都来自富人区的厂，他们收取额的费用，再将这些提供给平民。

    江从又从兜里掏包压缩饼，那是他车上最后的粮，揣着一午也没舍得打开。

    他肖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，抄起来瓶就要朝着江从砸过去，但是胳膊不给力，刚举起来肩膀就一阵酸胀。

    他锁了车门扛着肖闻踏门槛，开了一间最贵的房。

    老板娘说这最贵的房里有净的能用，但住来以后又说要另外付钱，免费的只有壶里的那一。

    他把肖闻的衣服扒掉，往里一扔，倒便睡到了浴缸旁边的地板上。

    “真是服了”

    肖闻不得不接受现实，那就是他现在没那个本事和江从对着。最明智的选择是养好恢复战斗力。他吃力地拧开瓶盖了两，随手丢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更不必说又烧又胀的地方还火辣辣地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