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？”

    肖闻不可思议地听江从把事的始末讲了一遍，只不过那段讲述中有所省略，略去了江从不喜的段落。

    江从：“对，我二十三岁了。”

    肖闻端着他那张脸看了又看，末了向后一躺，双手捂住脸，好一会骂了一句“艹”。

    他床，快步走至洗手间，看着镜里的那张略显疲态的面孔，脑里像是搅了一滩浑，看不着底，还转得人心慌。

    如果只是一场大脑损伤造成的失忆，江从为什么要骗他，还是在被他识破之后才说真相。并且一面之词，肖闻并不能全然相信江从所言，那故事乍一听没什么病，但细究起来还是有很多逻辑不通的地方。

    最明显的一，假设事就如江从所述的那样，那他没必要对自己撒谎，吃力不讨好的事傻才会，这五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，是他不希望自己想起的。

    那会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洗手间的龙关不实，一滴一滴漏来的滴正方的盆里。

    啪嗒、啪嗒

    “为什么”

    这也是个奇怪的现象，他对诸如此类的声音异常，更准确地来说是反。

    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忘了什么，他讨厌这被蒙在鼓里的觉，并且几近迫切地想要知未被掩饰过的真相。

    “闻哥，你洗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锁着的卫生间门外响起江从的声音，肖闻赶忙拧开龙，假装自己还在洗漱。

    肖闻：“没有，等一。”

    江从：“你生我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肖闻：“你再在这等着我就要生气了，让我一个人待一会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约莫过去半分钟，才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他洗了把脸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渍。卫生间的支架窗半开着，一片漆黑的夜晚里只能看见勉充当路标的彩灯带，时而刮过的大风带起沙砾，窗外的景象，如同上个世纪带着噪的老电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