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坐在离爆炸五米开外的墙角，一旁竖起的屏风帮他挡了几块碎玻璃，但还是有几片划伤了脸颊，江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，与此同时，鸣笛声也开始响起。

    他知自己的安宁时刻不多了，用枪中的最后一颗弹击碎前殿的琉璃窗，闪钻了一旁的草丛，呼了几还算新鲜的空气。

    几辆车停在了教堂铁门的门前，从车上急急忙忙地来几个人，扛着枪，就朝着教堂大殿中跑来。

    江从站起，旁摇摇坠的玻璃碎片映他的脸孔，病白的脸上沾着几块黑乎乎的烟渍。

    他抬起袖筒了，但袖上也不净，反倒一张脸越越黑，江从皱了皱眉，将外脱，扯掉一截还没染上血的绷带，用一旁池里的打，再次拭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也没能净，一把枪的枪在他完这一切之前抵上了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教堂里传来一声嘶吼，刚刚恢复了一视力的白廷舟，看见了对他来说堪称噩梦的一幕，他大价钱铸造的雕像被炸成了两半，那张他挂在正中的“神像”已然被烧成了面目全非的废品。

    这些每日代替他接受众人朝拜的、被他视为“神”的东西，他自以为至无上的权利和荣光，全数被这燃烧的大火吞没，随着的烟尘消散在冬日的寒风之中。

    江从的脸上毫无波澜，仿佛他只是恰好路过，除去肖闻隔着远远的距离现在他视线中的那一瞬间的一波动之外，再看不半分绪。

    白廷舟的西装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许灰尘，平日里得锃亮的鞋上也多了几划痕，他甩开云刃扶着他的手，大步朝着江从走来，嘴里不知骂着什么，忽然扬起了拳——

    重重的一击砸在脸上，江从反而觉得快，看着曾经在上的人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，对他来说是一件难得有趣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活腻了”白廷舟咬着牙，江从却赶在第二拳落之前开：“那张画上多了东西，你能看见么四个弹孔，我觉得我打得刚刚好。”

    “混！找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