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盯着二皇的仪态，似有不满，但听其论答通透，也摸着胡须：“二殿也……”

    不料再次被打断，一直站在太边的伴读方湛行了一礼，笑如二月风拂面，叫人对他的小小无礼也生不了气，只好听他徐徐答：“二皇所言虽有理，但却忽略了礼之重。孔在《论语》中曾言，‘之以德，齐之以礼，有耻且格。’君臣之间若仅以法治国，虽可一时立威，但难以久安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微笑看向二皇，“商鞅变法虽一时国，但却因法过于严苛，最终不得善终。唯有礼法并重，方能使君臣和睦，民心归附。臣以为，二殿所言偏重法治，未免失之偏颇。”

    二皇被这么赤地撞，当即冷了脸，面无表地回：“礼法各有其用，法治虽严，但能使国家盛。古人言以史为鉴，难不成是说来诓你我的？既然明了教训，自当取其而避其短，若全盘否定，只讲礼而不依法，君臣之间岂不无所依循？”

    方湛听罢二皇的回话，面不改，朗声说：“二殿所言固然有理，但法治若无德礼为基，又怎能持久？《左传》中有言，‘国之大事，在祀与戎。’治国平天，不仅需刚之法，更需德礼以安民心。”

    太看了自己的伴读方湛，没多说什么，目光带着些许赞赏。

    堂中两气势相冲，其他皇们瑟了瑟脖，不敢说话，生怕被波及。那两位一个是太，一个是父皇最的二皇，惹了谁都不好收场。

    简宁正期待二皇继续击呢，不了二皇边的一个伴读整了整衣衫，站起来。

    那人穿着一袭雪白袍，不怕冷一般，还持一柄翠玉折扇，撒开扇面遮住脸，轻轻碰着鼻尖，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潇洒。

    简宁在脑中翻了翻原著，这位似乎是礼尚书嫡，林雪衣。

    林雪衣和二皇自幼相伴，是铁打的二皇党，后来二皇夺嫡失败而死，他也消失于世间，云游四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