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去屋里搞过卫生，抹布抹上炕席，都不敢用力，稍微一用力，炕席就碎成渣渣了。

    等李一程好饭，就看到曾明川站在西屋门汗。

    “收拾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曾明川。

    李一程站到他旁边，往屋里看去。

    曾明川收拾的很彻底，糊了好几层补丁的窗纸撕掉，碎了的炕席扔掉，窗，炕上，屋里的柜和凳，都用抹布了好几遍。

    地面扫的净净之后，晨光从没有窗纸的窗照来，这屋似乎比东屋还宽敞，就是有儿冷。

    看着净空的房间，曾明川：“今天天气好，不急着糊窗纸，先开窗通着风，明天去赶集，咱们买些窗纸回来，再买个新炕席铺上就行。对了，厢房里还有个炕炉，我去把它找来，看看还能不能用。不能用的话，只能买个新的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抬脚去了。

    李一程都不上话，也不上手，只能由着他。

    很快，曾明川从厢房里搬一个炕炉。

    他打开上面的盖，看着里面净结实的炉膛，惊喜的说：“还能用！”

    他此时也记起来，这炉买回来后没怎么用过。

    李一程看着曾明川脸上的欣喜，只能接受他们很快要单独睡的事实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柔儿从东屋来，看着房门大开的西屋，跑去看了一，立即跑了来，惊讶的叫：“嫂嬷，西屋的窗纸，炕上的席都没有了？是……是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一程这才恍然意识到，他们要搬去西屋，并没有告知柔儿，不知这个小家伙会不会哭？这个恶人还是让曾明川去当吧！本来这个决定也是他的。

    “你去问你大哥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柔儿果然去问曾明川了。

    离的有些远，李一程听不清曾明川说了什么，应该是说了实话，柔儿的神瞬间萎靡了来。

    转冲着李一程看过来，神可怜。

    李一程心里一动，曾明川不会是跟她说是他要分开睡的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