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三天里，曾明川的住所十分安静，无人来打扰。

    这正是他想要的。

    官场拉帮结派，互相倾轧，他都不喜。

    皇帝曾经问他，为何为官？

    他答，为百姓谋福祉。

    问他个什么样的官，他说，两袖清风，能让百姓说是一个好官。

    问他忠于谁？

    他说，他只终于皇上。

    皇帝看着他半天不语，似乎是在审视，最终说了句好，就让他退了。

    三天时间虽然短，但足够曾明川和李一程将行李收拾妥当。他们毕竟是租住的房，东西不多，再加上有好多贵重的都被李一程卖掉了，剩的行礼装满了一个骡车，跟来的时候差不多。

    骡慢慢跑起来，四蹄踩在石板路上，发“咯噔咯噔”清脆的声音。

    李一程掀着车辆往外看，将近两个月过去，寒冬过去，天已经来了。

    人们的衣衫薄了，街的绿树绿了，而他们要走了。

    不知再回来的时候，前的景是不是有所不同。又或许年年岁岁相似，岁岁年年人不同。

    曾明川这边刚走城门，御书房的皇帝就得到了消息。

    “皇上，曾明川大人一家已经了盛京。他们来时四人，走的时候还是四个人。曾大人和他的夫郎，一老仆，一家。李一程让家将之前柳大人、孟公送的礼品卖了当铺，共得银二百零五两。他还让仆人买了几，都是各地县志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两名人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暗中派人保护，朕赐他金牌一面，如朕亲临。不过，不到危急时刻，你的人不要现，金牌也不要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侍卫统领蔡广文退，在心里琢磨了一番皇帝的话。

    看来很多人都猜错了，皇帝对曾明川不是贬黜，而是要重用。

    骡车了城，李一程看着广阔而又一望无际的田野，天的风轻柔的在脸上，是自由的味。

    他微闭着睛慨：“明川，我们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