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睡的很沉，李一程睁开睛，正对上曾明川炯炯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一程，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曾明川侧躺着，艰难的抬起手来，把李一程脸颊上的发拂开。

    李一程把他的手握住，放在自己的脸上，叫了声“明川”。

    曾明川把李一程的手放在自己前，胳膊一伸，将人搂了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“一程，你吃苦了。”

    只一句话，李一程的泪就了来。

    曾明川没有穿上衣，受到温的沾染在自己前，咬了牙关，克制着心底的疼痛。

    这是一程第一次在他面前泪吧？

    他怎么能让一程如此伤心？

    李一程先是无声的哽咽，随后变得嚎啕起来。

    曾明川一开始随着他发绪，但想起他肚里有孩，怕他伤了，不敢让他再哭去了。

    “一程，不要哭了，我在这里。我会好起来，我答应你，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毕竟是刚醒过来，话说的很慢，但一字一句让人心安。

    李一程哭过一场，那恐惧终于过去了，只觉得狼狈，还有些羞赧。

    他活了两个世界，从有记忆起，何曾哭成这个样过？

    他把埋在曾明川怀里，不想起来。

    曾明川受到怀里的人慢慢平静来，低声：“闷在我怀里，不觉得吗？”

    李一程摇。

    曾明川低声笑起来，膛微微震动着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狼狈的样你没见过？你没有嫌弃我，我怎么会笑话你呢？你什么样我都喜。”

    李一程声音闷闷的，“不让看。”

    曾明川轻轻抚摸着他的背，低声：“一程，我想看看你。你不想看看我吗？”

    李一程受不了，曾明川什么时候这么会了？

    他从曾明川的怀里钻来，睛和脸上一片通红，有着明显的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