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不远的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，沈祀以为是张风开，两三步走过去，待看清里面的形后，脸大变。

    “你在什么？”他大喝一声。

    沈祀打开手机电筒，地面的陈年污垢不知多久没清理了，踩上去黏糊糊腻腻的，分外恶心。他知一款便宜又好用的瓷砖去污剂，等回去后就把链接推给医院的保洁阿姨。

    他真的好香！

    病人：……

整整齐齐一排筒灯，然而地关的都是年代久远的厉鬼，普通led灯本抗不过一晚，第二天全碎成了渣。那之后院就令不再给负一及以的楼层安装照明设施了。

    据说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让他知别人比自己更惨。

    耳边响起风动纸张的声音，沈祀意识将电筒移向声音的来源，明亮的圆形光斑照到了一扇门。

    “上厕所去了吗？”沈祀猜测。

    好香……

    好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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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和周小宁的病房不同，负一楼全是黑漆漆的厚重铁门，每一扇上面都贴着几张黄底红字的纸条，被楼风得翻卷起来，无端给人一萧索冷的觉。

    哗啦——

    病人青白的脸上满是痴迷与陶醉，可惜沈祀着急上没有发现，喋喋不休地教育：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/九，不能碰到一事就想不开啊。”

    好香。

    “我银行卡里只有312块钱。”沈医生上来便放大招。

    “是不喜医院的环境吗？”

    听不见的声音在门后呢喃，沈祀凑近了看，那些字他一个也不认识，正打算问问张风开，谁知一抬，原本走在他前面的娃娃脸同事不见了。

    病人不由自主地靠过去，沈医生的目光更加温和，充满了鼓励。

    病人依旧没有要开的迹象，沈祀再接再厉：“其实我也不满意我现在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想吃……

    沈医生一个箭步冲上去，抱住对方的双将他从凳上救了来。

    好香……

    他一把夺走对方手里的麻绳，团团放自己的书包里：“没收作案工。”

    病人嘴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能说说为什么自杀吗？”沈祀尽量放柔了语气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又尖又细，声带仿佛被无限拉，绷得的。

    病人大概没想到今天来的医生竟然换了个人，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果然病人停住了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祀拖了把椅，又拍拍病床，示意对方坐来。

    病人没动，沈医生也没有勉，他此时无比庆幸跟着张风开到了负一楼，否则又要有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