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祀刚要说不麻烦了，苏七月也：“来之前我们先去了一趟未来超市，不仅带了蛏，还有龙虾和和，沈医生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沈祀：……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纪浮光极自然地往他碗里放了一个，温声问。

    沈祀想起了自己被偷的那两条士力架……这可能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参差吧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，老宅没有电视，夜后一片寂静，陶庄人过着日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，在沈祀看来，手机信号居然能覆盖到这里简直就是个奇迹。

    沈祀先去洗漱，从浴室来的时候，见纪浮光盯着床沿上的划痕，提醒：“床板上也全是那几个字。”

    纪浮光嗯了一声，回过。

    刚洗完澡的沈医生发还在滴，五分两条儿白得晃，活脱脱一株灵灵生生的小白菜。

    纪浮光的不自觉动了一，移开视线拿起桌上的保温杯：“老宅其他地方有柜吗？”

    沈祀用巾包住脑袋，胡搓了搓：“一楼没有，别的地方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那几个老儿盯他们就跟盯贼似的，沈祀至今只去过张风开的房间，跟他的差不多大，只有一个大衣柜，少了床柜和梳妆台，床也是普普通通的木板床，而不是架床。沈祀怀疑自己和纪浮光的房间以前很可能是某位小的闺房。

    “纪老师觉得靠近柜会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纪浮光一个一个打开床柜的屉：“不知，但我直觉应该不会太好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他的动作顿住。

    沈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只见床柜最方的屉里放着一粒白的东西。

    纪浮光将它拿来，是一小截骨。

    以沈祀的专业准一便认这是一节人骨，还是右手拇指的指骨。

    哪个正经人家的屉里会放着人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