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医生脑里飞快闪过三个字：异癖！

    沈祀帮老家把菜端去，几个人都饿了一晚上，特别是苏七月，他昨晚被装柜里以后，整整一天没，饿得前贴后背，坐没多久就掉了两大碗米饭。

    沈祀暗暗观察着阿飘的一举一动，在他的制止，少年没再吃蒸笼，但也没吃桌上的其他。

    阿飘双手放在膝盖上，低垂着脑袋，乖得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。

    对面，张风开的视线同样牢牢锁定在少年上，妈耶，跟饿鬼一桌吃饭，说去都没人信。他还记得山前，师父跟他说过两句话，一句是捉尽天厉鬼，还有一句饿鬼除外。

    张风开当时不明白，问为什么，被师父用桃木剑敲了脑袋：“你傻啊，你打得过人家吗？”

    张风开当然是打不过的，他连给饿鬼牙都不够。

    张医生的目光太灼，少年抬起，面无表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张风开猝不及防：……

    一顿饭吃得他胆战心惊，好在阿飘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像忽然狂大发，张开血盆大一把旁边苏七月的脑袋吞了这事并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晚饭后，沈祀去找了张风开，神秘兮兮地说：“张医生，我知我们要找的异癖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张风开语气艰涩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沈医生压低声音：“就是阿飘，他不吃虾饺，喜吃蒸笼。”

    张风开绝望地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“张医生，你怎么了？”沈祀奇怪。

    张风开赶忙睁开：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沈医生你观察微，连这样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。”

    沈祀被他夸得不好意思：“那个，张医生，我业余接了个兼职。”

    这事张风开早就知了，仁医院并不禁止医生接私活，比如不少天师还兼职帮人看风，除邪秽等等，像他自己偶尔也会把画好的桃符平安符拿去卖，于是摆摆手：“这不是什么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