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仔一罐五十，比矿泉贵了整整一倍，沈医生的心在滴血。

    大概看他在想什么，纪浮光说：“我请你。”

    沈祀拒绝了：“我自己付就行。”

    纪老师本就是陪他来的，再让对方钱，于于理都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沈祀喝了，状似随意地问调酒师：“听说你们这儿的驻唱唱歌很不错，今天怎么没看到他？”

    “客人说的是lody吗？她这几天请假了，所以吧里暂时没有驻唱。”调酒师将一杯上层银层红，杯沿上缀了半颗樱桃的尾酒放到纪浮光面前，“本店特招牌‘银火’。”

    lody怎么听都不像是男生的名字，沈祀差以为自己找错酒吧了。纪浮光漫不经心地搅动杯中的酒：“不是她，是另一个男歌手。”

    调酒师熟练拭酒杯的动作顿住，脸上职业化的笑容消失：“客人，您说什么？我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纪浮光拿两张红纸币推过去，薄轻启：“许攸。”

    调酒师的神明显亮了亮，然而听到许攸的名字后，整个人可见地瑟缩了一。

    他张望了一四周，见没人关注这边才压低了声音说：“许攸不会再来唱歌了，他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沈祀原本目不转睛盯着吧台上的钞票，听到这话猛地抬起：“不可能，我昨晚才见过他！”

    调酒师正打算收走自己的小费，被他吓得一个激灵，连钱也顾不上拿，走到角落里继续杯。

    沈祀取回钞票，叠好还给纪浮光，忿忿不平：“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，说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被世界彻底遗忘，没想到反过来也一样。许攸只是失去了过往二十二年的记忆，结果调酒师却说他死了，世态炎凉！”

    纪浮光：……

    沈医生再一次重新定义了什么叫逻辑自洽。

    “再去问问？”他偏了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