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男人的耐心率先告罄：“好久不见，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一开一合，骤然炸响的惊雷淹没了半句的称呼。

    沈祀不动声：“你是谁？我们见过吗？我为什么会梦到你？”

    男人沉默。

    片刻后他问：“你没认我的声音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沈祀答得果断，“我认识你吗？”

    外风雨加，屋里陷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真的全都忘记了。”男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愤怒和自嘲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沈祀茫然。

    他又不是许攸，从小到大的记忆完整健全，因此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。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你，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。”男人循循善诱，“怎么样，现在记起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沈祀微微睁大了睛，神变得复杂，男人皱的眉心舒展开，很好，就是这样……

    “乖崽？”沈医生试探地开。

    男人：……

    男人大的形可见地抖了一，沈祀知自己弯成了一盘蚊香，母单二十三年没过女朋友，自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，难不成是养？

    见他的神变来变去，男人终于忍无可忍，厉声喝止：“够了，你过来！”

    沈祀一也不想过去，然而手脚再次被看不见的丝线控制，如提线木偶般僵地朝对方走去。

    男人斗篷的角微勾，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，对方伸手，骨节修，虎的莲纹似血殷红。

    沈祀微微眯起，一瞬——

    “喵！”

    伴随一声凄厉的猫叫，近在咫尺的手被大力挥开。一秒周遭的一切，斗篷，男人，危楼，吊灯，雨夜如镜般碎裂，他醒了。

    “好奇怪的梦。”

    床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着，沈祀摸摸额嘟哝一句，看了墙上的挂钟，已经快午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