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付裾”一气：“我没有人格分裂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纪浮光忍不住提醒，“这香可能有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老裁一黄牙差咬碎，他艰难地咽了咽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，随即一个闪拐室，跑了。

    “付裾”涂红的手一抖，他古怪地看着青年，指了指自己：“你以为我人格分裂？”

    消防队欠沈医生一个最防火意识奖。

    “付裾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祀从书包里拿矿泉，把还在冒着火星的香料浇灭了，随后微微松了气，疑惑地看向纪浮光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纪浮光：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付裾”看了镜里的沈祀，幽幽叹了气：“外面的香对你果然不起作用。你有杀虫剂，我打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外貌和穿着没有任何变化，态和表却跟原本的老裁完全判若两人，温婉柔媚，风姿绰约。他哼着民国时期老沪城行的小调，声音又尖又细。

    这铺开了几十年，付母死后，愫的生意越来越差，付裾本没钱重新装修，因此还是旧时的风格。

    “鬼？”沈祀倒一凉气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人格分裂的症状。”沈祀解释，“是不是经常会现记忆缺失的状况？比如明明在吃饭，回过神来却已经睡完午觉了等等。”

    沈祀表示理解：“科学研究表明，有八成以上的病人都不知自己患有此病症。”

    “付裾被鬼附了。”“付裾”用指尖揩去边多余的红，朝他诡异的笑容，“我就是那只鬼。”

    堂屋地面铺的青砖，几把不值钱的复合木椅东倒西歪，玳瑁的珠帘被风一互相碰撞，发哗啦哗啦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付裾”：……

    这次不用担心会摔断，沈祀毫不犹豫追了上去，裁铺的室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，被付裾当成了起居室。

    他一脸严肃地走过去，打开香炉盖。

    “这况持续多久了？”沈医生认真询问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？”沈祀反问。

    沈祀皱眉：“没有杀虫剂，你也打不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付裾”显然很满意他的反应，话也多了起来，“对，我叫蔡文兰，是付裾已死的母亲。小裾从小就没什么纫天赋，他对车兴趣，可他爹早死，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把孩拉扯大，哪还有多余的钱买汽车？”

    沈祀一去就闻到一极其烈的香味，很快他找到香味的来源——一个不起的香炉，香炉摆在木茶几上，袅袅青烟正不断从里面溢散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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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穿过堂屋，掀起还在晃动的门帘，昏暗的房间，付裾站在一面大的落地镜前，小心翼翼地描画着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