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楼是什么？”沈祀问何缘。

    厨房里没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，两人不再久留，打算去楼上看看。

    小男孩这次倒是很痛快地回答了：“宿舍。你要上去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纪浮光把香丢回冰柜，声音发沉：“恐怕是的。”

    这颜让沈祀心中浮起一个不好的猜想：“这香不会是用骨灰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溜去了？”纪浮光睨了他一。

    俩孩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，沈祀其实有些奇怪，他虽然了何缘的牙齿，剪了小女孩的指甲，但并未限制他们的自由，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。

    纪浮光电梯钮，门立刻开了。

    沈祀实话实说：“我当时才三四岁，比何缘还要小一些，正是有样学样的年纪，就跟在几个大孩后面。福利院的孩大多吃不饱，半夜肚饿了，跑去外面的地里摘几黄瓜打牙祭可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至于是什么动的骨灰，两人默契地没有继续讨论。

    但小孩力多旺盛啊，压儿睡不着。特别到了夏天，集宿舍里又闷又，很多孩就会趁□□们不注意偷偷溜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来吗？”沈祀望着外面的俩孩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福利院的楼层不，但因为收容的孩里有一些是残障儿童，所以院方特意安装了升降梯，方便他们上楼。

    “对，但我可多了。”沈医生骄傲地起膛，“而且特别乖，很少哭闹。”

    以为他不信，沈祀解释：“我小的时候人们普遍还不富裕，公立福利院的条件就更差了，别说空调电视，院妈妈连电灯都舍不得开，天一黑就把我们往床上赶。

    还好他以后不会有小孩。

    我记得有一晚的天特别黑，月亮却特别大，像个银的盘挂在上。为首的两个孩把摘来的黄瓜兜在衣摆里，还顺手给了我半。我正准备说谢谢，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，我们中间多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恐怕不止蜡烛，还有那些香也是。”纪浮光掰断一线香，断呈现奇怪的灰白。

    电梯门当着他们的面缓缓阖拢，等视线彻底被隔绝，沈祀了有些发胀的太，小声嘟哝：“小孩真是世界上最难以理解的生……”

   “福利院自己蜡烛？”沈祀诧异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纪浮光的里盈着笑意。

    纪浮光被他的样逗乐：“我记得你也是在福利院大的。”

    何缘和小女孩同时古怪的笑容：“不了，我们不坐电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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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祀自然是要上去的，不过很快他发现通往二楼的消防门上了锁——当然沈医生也可以用他锁匠学徒的技能开门，但为了不教坏小孩，两人打算坐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