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午十二左右。”纪浮光说一个相当准的数字。

    “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心脏会忽然得很快，指尖有轻微的麻痹。”

    青年微微蹙眉：“纪老师过心电检查吗？”

    纪浮光看着他：“前不久刚检过，没发现质损伤。”

    沈祀的眉心并未松开，有时候心理问题比/损伤更难治愈：“这况持续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“三个月零九天。”

    沈祀惊讶：“记得这么清楚？”

    纪浮光边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：“嗯，我记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沈祀没有怀疑：“发作的频率呢？”

    “刚开始的时候两三天才会现一次这样的况，近半个月越来越频繁。”

    沈祀：“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。”

    纪浮光的声线压得很低，听在耳朵里给人一别样的味。

    沈医生记录的动作一顿，这个答案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：“现在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纪老师给予肯定答复。

    来玩没带听诊，沈祀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坐到他边，然后伸手贴上纪浮光的左。

    咚咚咚——

    纪浮光虽然不好，心脏的动却非常有力，隔着薄薄的睡衣，他能受到腔里传来的轻微震动。

    月光透过薄纱洒来，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，自然也包括沈祀。低首凝眉仔细受的青年整个人显得无比柔和，纪浮光微微垂眸，目光落在沈祀鼻梁那粒浅的小痣上，心瞬间又快了两分。

    “确实比正常心率要快上许多。”沈祀收回手，在本上记数据。

    排除质问题的心率过速大分是因为张引起的，纪老师可能在面对自己这个心理医生时张了，于是他接着问：“再上一次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