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医院里，谢必安脸无比难看。

    要想实现层级跃迁，除了利用回井的力量一条途径外，还有另一个办法，那就是重新造神。

    ——和千年前的那场大瘟疫一样，对“空心人”的恐慌会让人们产生新的信仰。

    已经有分民众开始自发地集结到一起，祈求上天庇佑，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。

    当人力束手无策的时候，百姓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。

    虞罂这是在迫他们二选一，要么沈祀，要么献祭越来越多的人。

    可仁医院一大半的鬼差都被派去追捕虞罂，后者本不可能在他们的底当什么心理医生，搞这么大的动静，还不被发现。

    阎青廷摇：“心理医生不是他，应该是那个放跑他的鬼。”

    是自己轻敌了，几乎将全力都放在了抓捕虞罂上，故而忽略了那个叛徒。

    她看向范无救：“查到鬼是谁了吗？”

    黑无常面无表地：“有个怀疑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仁医院因为磁场特殊，无法安装监控，医生病人加起来数量众多，排查起来的难度不小。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谢必安神一振。

    “一个叫柳蝉的人类天师。”

    谢必安愣了几秒钟才把这名字和地中海联系起来：“怎么会是他？”

    在谢主任的印象里，柳蝉憨厚老实，人缘不错，在仁医院打了大半辈工，从未有过怨言。

    范无救了酸胀的眉心：“我本来还没什么绪。但‘空心人’的事爆发后，我想起来曾在医务的档案上看到过，人类天师里有一支被称为‘蛊师’。

    他们平时会豢养各各样的蛊虫，蛊虫后不但可以控制人的绪，还会吞吃他们的五脏六腑。